郑浩毫无防备,差点交出声来,身体往后跳了一步,把火把挡在面前,另一只手就要去够包里的法器。
突然郑浩注意到那人一动不动,定睛一看,竟然是件破蓑衣,上面挂着个被老鼠咬的面目全非的斗笠。
在昏暗的火光照耀下,影子光怪陆离,暗夜里人处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很容易看花眼,错当作是怪物。
那蓑衣在农家非常常见,在布料雨伞没有普及的旧时代,蓑衣斗笠是农民雨天下田为数不多的的雨具之一。
郑浩虚惊一场,对自己的过失十分在意,暗暗责骂了几句。他调整了下心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蓑衣斗笠看了一会儿,这种情况下,直接面对害怕的东西可以迅速的缓解不安的情绪。
郑浩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他抬头看到门外是处天井,头上露出四角方方昏沉的夜空,没有一点星光,这种夜晚是犯罪最多发的时候,平日躲在角落里的魑魅魍魉要开始活动了,在城里的赵法这会儿应该加强了警力。
郑浩从天窗里看到了祠堂的歇山式屋顶。
穿过天井旁狭窄的过道走廊走到底,有一道门,郑浩走进木门,从侧面进入了祠堂。一进祠堂,郑浩就开始找祠堂正中的香炉。按照老人的指引,在祠堂正面有一个吊在屋檐下面的香炉,郑浩需要先点燃一支香插在香炉里。
然而郑浩只在祠堂的正面屋檐下面找到了一推沙子,沙子里有几块陶片。
香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檐上掉下来,摔个粉碎,看看被雨水冲刷的样子,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第一站便出师不利,郑浩心里有点打鼓,不过香还是要点的,在中国传统文化里,点香的地位格外微妙。
郑浩从包里抽出一支红色的细香,在火把上点燃之后,插在沙堆上。
点完香,郑浩就没什么事情做了。老人给的要求很简单,只要郑浩平平安安地在宅子里过一晚上,急病乱投医,郑浩只有照着做。
包里剩下的东西都是自我保护的法器。
找了块干净的地,郑浩扫开上面的尘土,点上烟油灯,火把用几块石块围着立在石缝里。准备好这些,郑浩在灯边坐下。这时候要是从远处的山头看过来,黑压压的老屋子堆里孤星一点,郑浩想想自身目前的处境,他什么时候落魄成这样子过。
祠堂的大部分角落都隐藏在黑暗里,正堂之上是供奉列祖列宗牌位的桌子,被尘土和密密麻麻的蛛网缠绕,暗地里不时有老鼠野虫作祟。
郑浩没有理会野物的闹腾,他静坐在微弱的烛光里,看了一下手机,还有将近二十分钟的样子到十点。
这几天的事情陆续出现在他脑袋里,不知道是由于烛火跳动还是跑了一整天的疲乏,他产生了些许的困意,摇了摇头,努力保持清醒,然而困意如黑暗四面八方压过来,视线逐渐模糊……
“呼!”烛光猛然由金黄变成绿色,摇曳了几下之后,熄灭了。郑浩被突如其来的改变惊醒,他急忙摸出了手机,一看,不知不觉间午夜已到。
夜最深的时刻,按照风俗的说法,此时人身上的阳气最弱,何况郑浩之前还吃了黑蛇肉。
郑浩看身边的火把也一副要熄灭的样子,赶紧从包里掏出了另一只火把,这一只火把不知为什么难以点燃,郑浩费了好大的劲终于趁火苗熄灭的前一刻将火点燃了。
郑浩知道接下来的时间要开始难熬了。
“咯咯咯……”一连串细微的笑声引起了郑浩的注意。
听老人讲,老村之中早已无人居住,怎么会有笑声。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