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有忆,不敢擅自拿别人东西。
“去吧。”何有忆疼爱的推了一下他的后背。
得到许可,明哲一溜烟杀了过去,窜上了轿车。
“他就是那个孩子?都这么大了。”张有财望着何明哲的背影,有些感慨。
何有忆没有说话,默认了张有财的猜测。
“这孩子真懂事,他叫什么名字?”张有财闲扯起家常,试着缓解刚刚的抵触气氛。
“他叫明哲。明哲保身的明哲。”何有忆的回答意味深长。
“我儿子也跟他一样年纪,都给宠坏了,无法无天,根本不把我这个老子放在眼里。”张有财见何有忆处处提防,只能东拉西扯的闲扯。
“你说你在里面蹲了15年,怎么还能蹲出一个儿子?”何有忆立刻抓住了张有财的话中漏洞。
“我这身体不行,老爱生病,经常要保外就医。有一次住院,耐不住寂寞,跟一个值夜班的小护士好了一回。咳咳咳!”张有财一脸尴尬,干咳了几声。
“爸,他打我。”二人正在闲扯,何明哲一只鼻孔淌着鼻血,怯生生的靠上了何有忆身边。
“嘿,你还告状,我打你怎么了。我就打你,我就打你。”一个干净帅气的小朋友追下车,冲着躲在何有忆身边的明哲踢了两脚。
“青云,住手!”张有财一脸尴尬,厉声呵斥。
“他弄坏我的玩具,该打。”小孩一脸倨傲,顶撞了一句,气冲冲的回到了车上。
“哎,这孩子都让他妈宠坏了,明哲懂事,别跟他计较。”张有财不愿深责张青云,婉转回护儿子。
“小孩子嘛,都一样淘气。”何有忆心中不悦,表面敷衍应付。
“嗯,天气也不早了,我还得赶回麻村看看,顺便带孩子认祖归宗。我先告辞了,你有空带孩子来B市,我带你们逛逛。”张有财看了一眼偏西的太阳,起身告辞。
何有忆也不挽留,送他们上车离开。
“他们家的黑蛤蟆车好舒服,爸爸,我也要买一辆。”目送黑色轿车驱驰而去,何明哲扯着老爸的衣袖,一脸认真的央求。
“那不是他家的车,是公家的车。叔叔是大官,公家给他配的车。”何有忆摸了一下天真仰视的儿子。
“爸爸,二伯说,你也是大官,为啥没有车?”明哲一脸认真地追问。
“爸爸已经退休了,以后不许再跟人说,爸爸是当官的。”何有忆拉下脸,严肃地警告。
“爸爸,明哲要好好学习,将来考大学,做大官。开着公家的黑蛤蟆车,接爸爸到城里住。”何明哲似乎懂得了老爸的无奈,信誓旦旦地表态远大志向。
何有忆慈爱地搂紧儿子,摸了几下他脏兮兮,乱蓬蓬的脑袋。
当年十几年官,却要儿子跟着自己在乡下受苦,给他淡薄人生的态度涂抹了一层无奈的悲凉。
如果给他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他也许就不会那么固执,会一心一意的跟着李一。
那么多人都坚持跟着李一,不离不弃,执着于一个虚无而诡异的皇陵。他们也不是心甘情愿,而是情不得已。
现在他已失去了李一的信任,专程派张有财前来传递信息,提醒他从此蛰伏乡下,谨守秘密。他从此再无出头之日,稍有泄露,李一绝不会顾念旧情,一定会杀人灭口。野性勃勃的李一,绝不会因私废公。
伺候儿子吃过晚饭,明哲爬在破旧的炕桌上写作业。何有忆点燃一只烟,靠在了一堆折叠整齐的被褥。军人出身的他,家里的内务总是整理的整齐有序,一点也不拖沓。
回顾与李一最初相识,一起出生入死的岁月,他的眼神竟然有些朦胧。自从失忆归来,李一可以算是他唯一的朋友,虽然他在利用何有忆,控制着何有忆的一切。让这份友谊多了一些杂质,总归还是牵扯了一丝友情。
现在这份牵扯彻底斩断,何有忆跌入了一种深深地失落漩涡。
当他的手无意中扫过那一只堆满了杂物军用铁皮箱,失落的情绪立刻被一团热火湮灭,陡然升腾起一股热情。
这是李一送给他的一份大礼,他曾经说过,这里面锁着他失去的记忆。
难道李一把他放逐乡下,是为了让他静下心,一心一意的勘破铁箱密码,开启这一个尘封的铁箱?
这一个铁箱,一定是自己的物品。
自己因为失忆,忘记了密码。李一一定尝试开启它,但没有成功,李一把它留给何有忆,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他恢复记忆,找回密码开启铁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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