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女人不能随便欺负的。”
不过想到那男人是谁,邦子娘连忙捂嘴不说了。
都这么说了,岳筝哪还好意思说走。
……
一家人围着一盆浅浅的炭火,磕着瓜子糖果守夜,要等要子时放一挂鞭炮再去休息。
邦子爹领着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凑数的小曲儿在一边玩牌,以糖果瓜子做赌注,没一会儿几个人不分大小的就热闹了起来。
邦子时不时地会给小家伙放放水,不过两圈下来,小家伙就游刃有余了,不善表达的大石头见如此也把小家伙好一顿赞。
不过邦子爹很快就被村里的男人给叫走了,说是玩两牌喝两盅就到新年了。
这样的气氛也感染了岳筝,想起岳家村里的新年,她们一帮小姑娘都是聚到一家聊天守夜,聊聊新衣,聊聊花样子,聊聊哪个男子好看,聊聊哪个男子疼媳妇,聊聊哪个男子能干……
总之聊天到后来,都成了村子里、附近村子里的年青男子。
想起这些,岳筝满眼的笑意。
小家伙却是玩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了,很快凑到她身边来,手脚并用地趴到她腿上,就窝在她怀里不动了。
瞎婆婆和邦子娘逗着他说了一会话,就又扯到了别处。
再看那边,邦子和大石头两兄弟一人一盅酒地也唠起嗑来。
时不时地,门口会响起一声爽朗的呼唤,都是来叫邦子娘出去玩牌的。
邦子娘也都是捧了糖果门口说一阵子话,便回转来。
如今婆婆家里的日子,在这村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村人都热情了不止一点。
说着话,不觉间也就深了,冷意更加明显。
小曲儿已经一点一点地打起瞌睡来,岳筝换了换姿势,将儿子放在腿上平抱着。小家伙忙睁开蒙蒙睡眼,迷糊问道:“娘,新年到了吗?”
“没有,到了时辰娘叫你,睡吧。”岳筝说,小家伙嗯了一声,眼一闭当即就睡熟了。
瞎婆婆不禁笑道:“这一天可是跑得累了,筝娘,抱曲儿回房间睡去吧。”
“没事婆婆”,岳筝看了看儿子沉睡的小脸,道:“我抱着他睡会儿。”
亥时初,邦子爹就携着一股冷风进来了。“这天怪冷的,冷风嗖嗖的。”他一进门就说道,走过来在碳上晃了晃大手。
“到时候了,能不冷吗?又是大半夜的。”瞎婆婆接道。
“咱们这儿还这么冷,那些北人都怎么过的。”见小曲儿睡着,邦子爹压低了声音说道。
“冬天有炕,房子盖的又深,也不怎么冷的。”岳筝轻笑道:“下了雪出去玩,更好呢。”
邦子爹笑起来,说他也见过两次雪,是在过了神树岭的青川。
邦子娘这时端了杯热茶过来,递到他的手中,邦子爹仰头喝了,便又起身出去,说是到厨房下点饺子,半夜大家也都该饿了。
出了门还听见说道:“这饺子倒是好吃又方便,过年吃正合适。”
瞎婆婆看了眼睡得小脸红扑扑的曲儿,对岳筝轻声道:“别叫孩子了,再冻着了,放床上睡去吧。”
“这小猪,炮声恐怕也吵不醒。”瞎婆婆满是喜爱地又说道。
岳筝也怕夜深气冷,再冻着儿子,刚才就想将小家伙放到床上睡去了。当下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抱地时间有点长,腿上一阵发麻。
邦子娘连忙接了过来,同时笑道:“你也太疼孩子了,我给你送过去吧。”
到了后面西边厢房。被窝里早放着热水袋,暖烘烘的,岳筝摸了摸,才放心地接过儿子,脱了外衣给放了进去。
邦子娘这当儿已经将一旁桌子上的油灯点燃了。见她掖好被窝,便轻声道:“前面去吃点东西吧。”
……
外面传来马儿甩响鼻的声音,邦子爹在厨房听见了,满是疑惑地拿着柄勺子出了门来。
门口没有挂灯笼,却是点了满满的一大盆火,干柴燃的正盛。
质料流华的衣衫在火光映照下,蕴藉的光芒缓缓流溢,一袭珍珠灰精致衣衫的男子直是孤高绝尘。
邦子爹只看一眼,忙低下头来,跪了道:“王爷驾临……”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瞎婆婆出来了,见了一礼,道:“筝娘刚去了后院。”
容成独点了点头,“在外,不讲身份。”他说着,走了过去。
邦子爹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这才站起身来。宁可一辈子不出头呀!
瞎婆婆已在招呼金鳞:“来来,小伙子,吃碗饺子去,这大半夜的。”
后院口也有一盆火,所以足够出了房门的岳筝与邦子娘看见正走过来的容成独。
他走到跟前,看着她,更显得清清冷冷的。
邦子娘在如此诡静的气氛下,多的话不敢说,告了一声就快步走了。这样的两个人,也能吵架?出了后院门,邦子娘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看着突然出现的容成独,岳筝才感觉到自己真的是挺想他的。尽管才一天不见。
容成独其实想了一路,决定还是哄哄她。不过看见她,就想起她被陆鸿抱着,就想起她那样顶撞他。
气不顺。
但是……“生气就出走吗?”他清冷地不自然地说道。
“那你是跟过来训我吗?”岳筝反问。
“你……”容成独顿感颜面大失,上前一把将她抱住了,语气不好道:“我就那么无聊?”
岳筝抿了抿嘴唇,却在感受到他脸颊上的冰冷时抬起手放上去揉了揉,说道:“大晚上这么冷,你明天来就不行吗?”
容成独一下子就忘了所有的气闷,她掌握着他致命的弱点。不过这个笨女人显然不知道,他就提醒她一下?
低头在她唇边狠狠地嘬了一口,容成独说道:“乖乖的,不惹我生气多好。”
“是你先说我的”,岳筝不满意道。那么说她……她下意识地推了推他。
容成独感受到她的不自觉升起的抗拒,心中不禁一阵恐慌。他想了想昨天说她的话,她这么在意?哄哄竟是也难解她的心结了!
他蓦地握住了她圆削的肩头,冰凉的唇瓣紧紧贴上她的,没有一点缠绵,舌头便直接侵入。
冰凉的唇,冰凉的舌,都让岳筝心中一颤,心疼。
吻,早就习惯了。但这次,她却感受到他的包容、宠溺,还有一点恐慌。
岳筝忍不住开始回应他,只是刚刚动了舌尖,就被他欣喜地卷住。
容成独握在她肩膀处的手下移,然后紧紧地按住她的腰际,完全将她纳入怀中。一瞬间的吻酣畅淋漓。
他这样猛然动作,让她想起所在,扭头挣扎。
容成独眼中流出笑意,将她一带,两人就转到了火光找不到的阴暗之处。
黑暗遮挡一切,却揭开*与爱意。
几乎是到了暗处的一瞬间,容成独的吻就如滂沱大雨弥漫开来。
岳筝也不再挣扎,放心地接受,并与他共舞。
他的唇已不再冰冷,火热的让人能想象出腾起的水雾。
没有话语,只有压抑着的浊重的呼吸。
当他的手从她的腰际下移,转到臀部时,岳筝连忙摇头,双手也不自觉地抓着他的腰带往外拉。
容成独不舍地放开,心中喟叹一声。
岳筝又拉了拉他,容成独这才将唇从她的唇上移开,越过鼻子,点吻着到了额头。
岳筝被他吻得唇舌酸麻,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你还冷吗?”她尝试了一下,终是问道。
声音轻轻的,却挠得他心痒不已。
“这么乖,是担心我冷啊。”容成独轻声笑道。说话间蠕动的嘴唇在她额际流连不去。
岳筝没说话,却是不觉呼了一口气,有些叹气的样子。
容成独眸光一怔,将她拉开,看着她道:“筝筝,我,我爱你,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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