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上辈子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偶然。
魏国公主这是一心与护国公府扯上关系。
这样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周延之十分机敏,他只是从未往那方面想,听周秦略微一提,便察觉出不对劲来,却只得无可奈何地对周秦道:“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只能见招拆招。”
说着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又在周秦的帮忙下重新束了发,好不容易弄整齐了,却发觉妹妹这一身也狼狈得紧,连忙道:“你把头发整一整。”
周秦伸手一摸,果然满头青丝披在肩上,挽头发的带子早已不知道散落到何处了。
她找不到束发的东西,只好随手顺了顺,就此作罢,并让周延之守着林子外头,自己准备进去给魏国公主收拾仪容。她才解了那白马缰绳,便听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不过一息功夫,一片断垣旁就转出来一匹通体如墨的骏马,那马儿速度极快,三两下就跑到了不远处。
周秦心中一紧,看向马背,果然上头坐着田储。
她来不及给魏国公主整理仪容,只好与哥哥一同上前给田储行了个礼。
周延之心如擂鼓,正待要解释,田储在马上拱了拱手,并不停留,轻轻踢了下马腹,越影就越过他们到了那白马前。
“公主?”田储轻轻拍了下赵珠的肩膀。
马背上,被周延之唤了半天仍旧一丝动静也无的魏国公主此刻却突然嘤咛一声,悠悠转醒过来。
魏国公主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向亲表弟诉苦,而是对着田储问道:“怎么不见周侍读?”
周秦心下大骇,周延之则是上前几步,行礼道:“在此,公主可是大安了?”
田储侧头来,这才有空暇打量起在场的两个人来。
周延之在宫中伴读近十载,田储则是出入后宫频密,两人虽交往不深,却也打过交道。
田储十分诧异。
周延之一惯从不多事,虽然年纪不大,却是守正持重,怎的这次会与赵珠扯上关系。
又看另一骑装小子,长发及背,竟连头发也不束好。那小子虽有些矮小,却也算得上身形挺拔,又兼面容白净,五官漂亮,一双眸子极为灵动。光看面相,要比周延之更打眼几分。
田储愣了下,这不是那护国公府上的小姑娘吗,怎么打扮成这样。
只听魏国公主道:“多谢周侍读搭救之恩,若是你没有拦下这疯马,这荒野之所,一人也无,我不知还有几分活命的机会。”
周延之轻轻将妹妹牵上前来,道:“不敢居功,舍妹也出了大力。”
若是正常人,有了这个台阶,自然会顺着往下走,才能全了自己的名声。否则孤男寡女在野外,便是没发生什么,也会让人多生揣测。
可从来聪颖过人的魏国公主却神色讶然地问道:“怎么回事?我竟没见到她何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