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闻言,太后面色稍纵即逝阴了一下,眼眸里的阴狠瞬息间没掩好,等她反应过来时,从容消散去,夏颖苏盯着她看,心里暗暗讽刺冷笑,她还真把所有人都当成了傻瓜了,慈太后的心思,她很清楚,也很明白,顿时她觉得自己前后都有豺狼,一个是封逸辰,今晚目的就是利用自己羞辱赐婚的皇帝,而皇宫里的人都想利用她来羞辱封逸辰。
他们个个到底凭什么认为她好欺负?认为她就活该被利用?
皇宫的一切她都憎恨讨厌,有股想要毁了一切的冲动。
“王妃这话是在说静贵妃的皇儿没了,那是不是不该有半点忧伤了?连让人想怀想都不行?”
面对她质问夏颖苏淡然自若回话:“不是,静贵妃的皇儿没了,作为臣妇封国的一员,尤其是皇室,我最不想看到的,可要是每一件事都用没了的皇子来
做借口,那只会对皇子的玷污,身为王妃,也是最不想看到的这一幕发生,连活人都不尊敬皇子,想必在下面皇子定伤心难过不已。”
她不认为一个还没成形的孩子能有什么意识,不过竟然他们倒先开口说为皇子积德,那么她就配合他们来说,不,该说她比他们还会善于言语表达。
说得如此华丽,就连封逸辰都不由朝她投了一记赞赏的眼神。
“皇子已经没了,那是否该让皇子安安静静地走,身为皇子的母妃,静贵妃也不想看到自己皇子不安息吧!”
对视夏颖苏无声无息质问的眼神,白雅静面容一凝,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娇柔而忧伤的面庞淡淡道:“王妃你说话极是,但本宫现在就是看不得杀生,就连皇上都还没出声怎么处置杜小姐,王爷又何必一开口就把人处死?纵然王爷是摄政王,可皇上还是皇上,封国的主人。”这矛头指封逸辰刚才逾越了规矩,没把封景柯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
如此明显的挑拨火苗的话,夏颖苏斜睨封逸辰,这事该由你出手了!
像白雅静这样的白莲花,是该有人收拾她才对,谁让她教唆杜筝玉来对付自己呀!
封逸辰瞥她抱着看戏的心思,深邃的眼底浮现几乎不察觉的宠溺笑意,他目光冷漠如冰注视高位的封景柯,“皇上就是封国的主人,这一点无人质疑,而静贵妃的话,是想说皇上当得不好,不像百姓口中的品行端正,德高望重亲明的好皇帝吗?”
封景柯面色陡然冷凝,冰冷在他脸上凝聚不散,他狭长而幽黑的眼瞳冷冷落在封逸辰身上,瞳仁镀上了一丝恼羞成怒,原因是他听得出封逸辰的话在指乌镇百姓一事,之前在朝中让他下不了台不说,今日还提起。
这不是摆明公然与他作对吗?
然而,说起这个,最让他生气的是那个郭宏宇,竟然办事不力不说,还让封逸辰捉到把柄,而乌镇的事,他全然不知,被该死的郭宏宇蒙蔽鼓里。
白雅静闻言顿时一慌,忙不迭为自己刚才说过的话解释,“本宫不是这个意思,本宫是说王爷仗着自己身份而不将皇上放在眼里,本宫并没有说皇上不德高望重,受百姓爱戴。”
“那么静贵妃又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封逸辰威慑冰冷的厉眸直逼视白雅静,笔直身躯无形中迸发出阴冷高位者的霸气与尊贵。
白雅静瞬间被他眼神给震惊,怔怔的,面色微白,惊骇的一句话都不敢吱。
眼前的封逸辰也太恐怖了,好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浑身鲜血淋漓,呲牙咧嘴,手指甲尖尖,仿佛转瞬间就会扑上来把她咬死。
“本王是封国的摄政王,手握重权,但也是臣子,而本王的职责也是辅导皇上,我的言行举止都是为了皇上好,也是在为封国大好江山着想。”
封逸辰坦然,豪气万丈说出这话,他亦正亦邪的俊颜让所有人都沉溺他的霸气的宣言里,唯独只有几个没沉溺其中,那人就是慈太后,封景柯,静贵妃,夏颖苏以及贺文绪,
面对他的话,夏颖苏撇了撇嘴,她怎么看封逸辰,都不像是那种安分守己,甘愿为臣子的男人,这要是换了在上世,像封逸辰这样的男人肯定是站在金字塔最顶端。
封景柯面上惯有的温和仍然挂着,只是内心扬起深深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