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怀中的小人儿微微动了动,紧接着一双肉乎乎的小手就搭在了许慕白的脖子上,肩膀上轻轻颤动了一下,某个小女人再也憋不住,咯咯的傻笑起来。
许慕白愣了一下,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拨开田甜趴在他怀里的小脑袋,只见她眨巴着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小脸憋得通红,一脸无辜的盯着他。
刚才一时大脑发热,他竟稀里糊涂的犯了傻,就算是田甜出了事,许小星也没有理由第一时间出现。另外,田甜是被关在冷冻库,要是因为温度极低,受了冻,也应该全身冰凉,可怀中的小女人,此刻却是热乎乎的。
脸上的肌肉抖动了几下,许慕白黑着一张脸,抿了抿嘴唇,什么话也没说,扭头就往外走。
知道自己闯了祸,田甜低着头,战战兢兢的冲上前去,绞着小手指,“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许慕白定住脚步,阴沉着脸色,竭力忍住怒气,扭头盯着田甜。
田甜讨好的跑上前去,踮起脚尖,不停地将小脑袋往他怀里蹭啊蹭,小手抓住他的衣角,“拜托你不要生气了嘛。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许慕白真是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微微叹了口气,弯腰把她抱在怀里,用嘴巴蹭了蹭她的脸颊,“你知不知道,刚才我都快被你吓坏了。”
田甜自知有错,低下脑袋,小声的嗫嚅,“要不是我聪明,识破了露露的诡计,打电话让许小星过来帮忙,指不定真的要冻死在里面了。”
许慕白眉毛一挑,没好气的凿凿她的小脑袋,“不许胡说,不要整天把死啊死的挂在嘴边。”
两个人回去之后,就将露露给送了回去,这件事情就像是一阵轻风,虽然在他们平静的生活中引起了小小的波浪,但很快便被两个人淡忘。
家里请的保姆,是个中年女人,最近她远在老家的妈妈,生了场大病,她就请了个长假,回家照看妈妈。
还好田甜课程安排的并不紧,所以,每天她放学之后都回家,她也很乐意乖乖待在家里做饭给许慕白吃。
洗了些生菜,田甜系上围裙,拿起刀,像模像样的切起了菜。
突然,头脑袭来一阵可怕的晕眩感,眼前一暗,耳旁嗡嗡的响个不停。
刀片“咣当”一声坠落到地上,她只觉得浑身绵软无力起来,双手紧紧抓住流理台,这才勉强站稳了身子。
许慕白正好下班回到家,刚推开门,便看到如此惊险的一幕。顾不得在玄关处换鞋,许慕白快步跑上前来,把田甜抱到床上。
替她盖好被子,许慕白和田甜脸贴脸,有些担忧的说着,“好像并没有发烧,怎么就无缘无故晕倒了呢?!下次没有我的允许,再不准接近厨房。”
头还是很晕,感觉说话都没了力气,田甜一点都不想让许慕白替自己担心,勉强笑了笑,故作轻松,“干嘛不让我接近厨房?!我做饭手艺很不错,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家里的一日三餐,都是由我负责的。”
许慕白没有说话,用嘴唇贴了贴她的额头,柔柔地盯着田甜。
田甜将小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紧紧握住许慕白的大拇指,轻轻晃了几下,“好了啦!不用担心,我没事。可能是因为最近学校家里两头跑,所以有些累,休息一下就好了。对不起,还没有替你做好午饭,你下午还要去上班,赶快叫些外卖,吃完休息吧。”
许慕白拧眉,有些生气,“你不舒服,我哪有心情去上班,再说了,整个公司都是我的,我爱去不去,谁敢说闲话,我就炒了他!!”
田甜无奈地摇摇头,只是笑,连小鼻子都变得皱皱的,“你个暴君,小心今后公司破产,到时候连西北风都喝不着!!”
田甜没有胃口,许慕白硬是给她熬了粥,喂她喝完了粥,又坐在床上哄她睡觉。直到她上下眼皮打架,窝在他怀里沉沉的睡去,许慕白才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似乎是有些疲惫,许慕白坐在摇椅上,午后的阳光懒懒的洒在他的身上,幻化成一块块跳跃着的光斑。偶尔吹来一阵微风,很暖很柔,这种天气着实让人觉得舒适。可不知道为什么,许慕白总觉得浑身莫名的压抑,胸口像是堵了铅块,闷闷的喘不上气。
他拿手机开始打电话,“brandy,你去安排一下仲彦,让他过来给田甜看病。”
仲彦是许慕白的贴身医生,平时他身体不舒服,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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