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嬷嬷---”
“正是老奴。”徐嬷嬷表情怪异,目光来回在戎渊和雁无伤之间游移。戎渊纹丝未动。
自己好像睡着了。雁无伤不可思议。这不是她第一次在戎渊面前睡着。他背她那一回她亦是睡了过去。她并非贪睡。这是何原因?
“嬷嬷抱我下来。“徐嬷嬷不算老。让她抱下来不是欺老。她总不能再让戎渊抱一次。
徐嬷嬷几步上前。
“姑娘仔细身子。爬这么高的椅子当心摔着!”
“不会的嬷嬷,之前是----”雁无伤住了口。赶紧瞧戎渊。徐嬷嬷抱她背对着。她摇头徐嬷嬷也看不着。
“是什么?”徐嬷嬷放下她。询问。
雁无伤不说话。眼睛直视前方。迈步就走。
戎渊的嘴角弯了弯。“是我抱她坐上去的。徐嬷嬷尽管放心。”
徐嬷嬷一滞。上下看了戎渊几眼。
“戎爷住到宅子是客。粗重的活不必代劳。”雁无伤险些绊倒在门槛上。
抱她是粗重的活?!徐嬷嬷好样儿的!
“徐嬷嬷此言差矣。我是宁儿姑娘的人。如何差遣是她的自由。”
雁无伤回过头。
“雁大宝!你,我—”他们之前不是说好了的。不必打工还债。这会子戎渊偏乱讲话。
徐嬷嬷本就对男女之间的关系看的重。她这个小孩子更是盯得紧。连雁栋梁那里都得有人跟着说话。何况是戎渊。
“你我什么?不分你我。徐嬷嬷,宁儿姑娘的几个丫鬟不在,少了伴读。从明日起我随侍左右。”戎渊说的风轻云淡。
“成何体统!”徐嬷嬷定定的看着戎渊。
“爷视体统如粪土。一个孩子守得什么规矩!徐嬷嬷未免贬低了人。”戎渊黑脸极为难看。
徐嬷嬷老脸上的肉抽了抽。没有言语。她实则怕戎渊这个时候闹将起来。又因为他的身份。现在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但不晓得什么时候就会恢复。他是王府的人。她得罪不起,更不能给自己的少爷沾惹麻烦。所以她不敢顶撞。
雁无伤一看所向披靡的徐嬷嬷都不敢出声了。心里气闷。不明白戎渊为何与她一个小孩子过不去。
悻悻然的往门外走。
“雁无伤?我正找你呢?听说你病了,可好些?”刚出门,百里风莲迎面过来了。
雁无伤心说,她真是个坐不住的主吗?
“莲姐姐好!让莲姐姐惦记了。我已经好了。”雁无伤一笑。迎了上去。
风莲一把拉住她,上下看了好几遍。那样子就似久不见面的老朋友一般的关注。
“没事就好啦!呵呵,带我去转转吧。我可是第一次来你家哟!”冬天的园子本没甚可观赏之处。雁无伤不晓得风莲兴奋个什么劲儿。来者是客,她只有当当地主了。
去哪儿呢?只有后院那处开着梅花的景致了。
“风莲姐姐若不嫌弃,我们带上暖炉去赏那几株梅花可好?”雁无伤道。
徐嬷嬷站在身侧。眼睛一刻也没离开风莲。只觉得这姑娘热情的过了头。
“那太好了。咦?----”风莲看见了戎渊。吓一跳。模样丑得很。
“风莲姐姐,咱们这就去吧。”雁无伤当没听见风莲的惊疑般。
“无伤,那个丑丑的是谁呀?”风莲忍不住问。
“舅舅家的亲戚。”雁无伤不予多说。
“哦---吓了我一跳。呵呵---我说话不好听啊,看他年纪不小了。那模样可怎么娶媳妇?”风莲惋惜的说道。
这姑娘真是自来熟。什么话都敢说。若是徐嬷嬷见了她这么说话定又挑了错处。
“风莲姐姐说笑了。呵呵----”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刚刚的话传到了徐嬷嬷和戎渊的耳朵里。徐嬷嬷老脸又沉了几分。戎渊的面上掠过一丝玩味。
“雁大宝。把暖炉给姑娘送过去。”徐嬷嬷心思转了转道。
“徐嬷嬷如此吩咐正合我意。”戎渊一笑。那笑容让徐嬷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戎渊反身回屋。暖炉现成的。他拿了两个。迈开方步。
朝前喊道:“两位姑娘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