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早就进被窝了吗?怎么手还是这么冷。”
“嗯。”顾书白闷声应了一句,他的手被迟惟温暖的手掌包裹着,能清晰地感觉到迟惟手心的纹路,顾书白低着头,将额头抵在迟惟的肩膀处。
迟惟担心地问:“是不是我说了什么引起了你不好的回忆了?”
顾书白摇了摇头,没吭声,迟惟也弄不明白顾书白忽然这样是怎么了,他反省着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有些后悔说出来,迟惟心里一沉,胸口发闷,他将顾书白的手捧到胸前,说道:“睡吧,好好休息。”
顾书白还是不说话,迟惟咬了咬下唇,刚要开口,却觉着冰冷的嘴唇贴上了他的嘴唇,一条湿滑的舌头探入口中,将迟惟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顾书白将手从迟惟手中挣开,他翻身坐起来,掀开迟惟的被子,压在迟惟身上,狠狠地亲吻着迟惟的双唇,冰冷的嘴唇与火热的嘴唇交融在一起,迟惟很快反客为主,勾住顾书白的脖子,将他压低自己,又不甘心地抬高身体,去迎合顾书白的嘴唇,两个人疯狂地接着吻,从唇缝间溢出了急促的呼吸与若有似无的呻.吟。
近乎缺氧的吻结束之后,顾书白压坐在迟惟身上,方才的剧烈动作让他的睡衣滑落,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明明透过隐约的月光看得很不真切,但迟惟却有种呼吸都被褫夺了的感觉。
顾书白俯瞰着迟惟,那双一向冷淡的眸子深处燃烧着幽蓝色的火焰,眸子湿漉漉地望过来,迟惟立马用胳膊遮了眼睛,哑着嗓子说:“你别这样看着我啊……”
身体很快起了反应,迟惟感觉自己要烧着了,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热得不能自已。
顾书白抬起迟惟的胳膊,逼迫迟惟看向自己。他俯下身体,咬了一口迟惟的嘴唇,看向迟惟的双眼,沉声说:“我好像说过,我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
迟惟:“……”
午夜十二点一到,城市公园炸开了绚烂的烟花,巨大的烟花升空于顶,五颜六色,流光溢满天际,“轰”的一声,一朵巨大的烟花炸开,染得黑暗的天空如同白昼,星子与月亮的光辉都被一并掩盖。
绚烂的颜色从窗帘的夹缝之中挤进房内,也一并照耀了床上赤.裸相拥的两人。
第二天,顾书白毫不意外地起晚了,醒来后,顾书白一看手机,愕然发现已经十点多。他急忙下床去给顾书怡准备早饭,却不小心牵动了腰,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难以启齿的部位火辣辣的疼,顾书白抿了抿唇,回想起昨晚上自己的一时冲动颇有种自找罪受的无奈感,头也一并跟着疼了起来。
迟惟晚一步从床上爬起来,伸出一条肌肉线条漂亮的胳膊,在床边摸索了下没找到顾书白,不满地嘀咕了一声,翻了个身看到顾书白光着身子在柜子里翻找什么,忙爬起来从背后抱住顾书白,亲吻着他光/裸的后背,一路顺势吻下去,造出了很多新的吻痕。
迟惟的手心很热,让一向体温偏低的顾书白感觉很舒服,但顾书白还是推开了迟惟,说道:“我该去给小怡做饭了。”
“你躺着。”迟惟站起来,拉着顾书白躺回床上,自己套上衣服,随手拉了一条裤子就往客厅走,顾书白看他内裤都不穿,更感觉头疼地敲了敲额头。
迟惟就这样大喇喇地走出了卧室,一出卧室就看到顾书怡坐在沙发上玩平板电脑,迟惟笑嘻嘻地走过去,说道:“小怡,早啊,想吃什么?”
“我都做好早饭啦。”顾书怡嫌弃地说,“两个睡懒觉的大懒虫!”
“哎呀。”迟惟表扬道,“小怡真棒,做了什么?”
顾书怡得意地说:“我煎了鸡蛋,还热了牛奶,怕凉,都给你们放在微波炉里啦,迟惟哥哥我哥哥起了吗?没起的话就让他再睡一会儿,午饭小怡也能做!”
“真棒。”迟惟说着想去揉顾书怡的头,结果回想起来昨晚爽了一晚上手还没洗,迟惟尴尬地咳了咳,说,“那迟惟哥哥先去洗澡,你要是肚子饿了的话就随便吃点什么,等下迟惟哥哥给你做大餐。”
“好!”顾书怡欢天喜地地应了。
迟惟想了想,先去把手洗了,回卧室对顾书白说:“书白你先去洗吧,小怡在不方便,我在外面等你,那里……咳咳,一定要检查一下,如果出了问题,我、我我去给你买药……”
顾书白抬头瞪了迟惟一眼,迟惟委屈地摸了摸鼻子,说道:“是、是你先引诱我的,你知道我在你面前没什么抵抗力……啊,我错了,你快去洗澡吧。”
顾书白站起来,随便批了个衣服蔽体就进了浴室,等他洗好澡出来后,迟惟已经将卧室收拾好了,床单被套卷在一起堆在地上,窗户大开,房间内的异味散去不少。
迟惟正在把垃圾丢进垃圾桶里,顾书白看了一眼上面的两个安全套,眯着眼问道:“你怎么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以防万一啊……”迟惟小声说,“我怕我兽性大发……”他害怕顾书白误会,立马澄清道,“我是在你家楼下的便利店买的,平日里我可不会带这种东西,是真的,书白,你相信我!”
顾书白没说什么,因为他看到被垫在安全套下面的塑料袋的确是他楼下便利店的,昨晚迟惟拿安全套和护手霜的时候好像就是用这个装的。
想起护手霜,那种化开的感觉让顾书白下意识地夹了夹屁股,顾书白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这么熟练?”
迟惟就差跪下来了,可怜巴巴地问道:“刚才的理由我能再用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