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才想起黑虎啊。”
“黑虎不见了,你为啥不早说?”
“说了有什么用,我们下去我妈妈呆的那地方时,黑虎就没跟上来,我说了,有什么用?它又不会爬绳子,我妈妈不在了,我爸爸不在了,连黑虎都不在了,它会不会被野狼吃掉啊,我.....”
眼看着紫梅又要哭鼻子,狼校长忙拍着心口说:“没事,没事,你还有我们这些人。”
花小九立刻道:“是啊,干妈,你还是我的干妈,放心,狼校长不照顾你,我照顾你!”
“去你的,谁是你干妈!”紫梅忍不住发笑,想哭都哭起来。
花小九的一句话,将悲伤的气氛扫走了一大半。
“花队长,少贫嘴了,紫梅那轮得到你照顾,遗憾的是,两老一走,却带走了很多秘密,紫梅,你妈妈有没有跟你说,她为什么要进山?”
紫梅摇摇头。
“可惜了,原来传说中的隐士侠客还真有,真是让人不胜唏嘘。”
“唏嘘你个屁,我的队长大人,专心找路吧,最好先找到那个肖乡长!”飘风侠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
“嗯,这地方,看上去是有点晕。”
“花队长,晕什么,我压根儿不晕,跟着我走吧。”元峰慢慢悠悠的来了一句。
“你敢藐视花队长的狗鼻子?”飘风侠笑骂。
“不是藐视,而是贫道压根儿就不当警察有狗鼻子,边走边找吧。”
其实,都说警察找路厉害,那飘风侠和花小九还受过专门的野外训练,然而相比元峰,他们还是差了一截,元峰选择的道路和肖柔怀他们选择的是一样的,顺着湖水流出的曲折水流,一直往前,一路上,元峰能准确的判断出肖柔怀等人走过的痕迹,脚印,还有倒伏的草丛等等。
飘风侠和花小九不由得服气不少。
越往前走,地势越开阔,越平坦,山势越缓和,这让狼校长等人的信心开始往上涨,换句话说,这是不是说明他们正在往陨魂山的边缘地带走,反而来,他们是否在远离陨魂山核心区域?
然而,他们连续走了三天,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在山里兜了几个圈,爬了几座山,过了几道梁,也看不到人烟,就连狼校长也开始泄气,飘风侠和花小九也对元峰产生了怀疑,认为是瞎搞。
元峰却不急,在第四天早上,他发现了草丛边的马粪,还有马脚印记,陨魂山应该不会有野马,马粪的出现,那说明,这儿曾经有人来过,换句话说,这应该是到了陨魂山的边缘地带。
一行人顿时精神大振,尽管沿途吃了不少的青蛙,蚯蚓,小鱼,毒蛇,蘑菇等等,好歹是有盼头了,在第五天中午时分,他们终于看到一天乡间公路,看到了一辆吉普车正从上下晃晃的爬上来,这一刻,所有人都落泪了。
会想这段日子的经历,狼校长等人不免要回头看看,忽然间,他们都惊讶的不行,在那远方的山岗上,整齐的排着一群狼,领头的,正是那只白狼!它正和它的族群眺望着离去的人。
“什么意思,是欢送会吗?”飘风侠道。
“鬼知道,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进陨魂山了,包括下辈子。”花小九道。
“猪粪,你说,黑虎会不会被它们吃了?”紫梅幽幽的问。
“黑虎,我相信,它这么聪明,应该没事的,在部队里,它完全可以和我们的军犬相比,没事的,我相信我们的这个无声的战友会平安的。”飘风侠替狼校长回答道。
“但愿它没事,也希望山里死去之人的灵魂都得到安息吧。”
听完这句,花小九的眼圈突然红了,飘风侠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他们向着陨魂山深处的方向不约而同的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而红姑,狼校长,雯雯,元峰,紫梅手挽着手,对着那边深深的三鞠躬,以表示对亲人,兄弟,朋友的告别。
当狼校长拦下那辆爬上山的吉普车时,车上车下的人都吓了一跳,车下,狼校长才发觉这是一辆军车,巡逻用的,车上有三个年轻的解放军叔叔,车上的士兵,手拿自动步枪,紧盯着他们,觉得这些人衣衫褴褛,形容憔悴,会不会越境偷渡的人,再看又不像,有警察,还有这么漂亮的美女。
经过一番交流,双方才搞清楚状况,原来,他们所在的这条公路就是边境线,跨过公路,就不是中国了。狼校长嘴巴张的老大,这个地方距离他进山时的峰花村方位上完全相反不说,还足足跨越了四个半县,差丁点就变成了非法越境了。
巡逻士兵很热情让他们上车,给他们水,食物,因为,他们巡逻的这条公路,半天看不到一个人影,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如今突然冒出这么多探险者,正好听听他们的冒险故事。
于是,飘风侠开始神乎其神的吹牛了,讲述他们所经历的事情,当然,他只讲该讲的,只说该说的。
因为,所有人都在想,肖柔怀那些人是否已经出山,元峰信誓旦旦昂的说:他们肯定出山了!而且走的是同一的线路,他们中间也有认路高手。
于是飘风侠与花小九的意见惊人的一致:抓住他!枪毙!
他们要抓的当然不是别人,是肖柔怀,他们要为屠队,廖木,杜天熨等战友报仇。
红姑和紫梅,元峰不同,她们想亲手剁了肖柔怀,紫梅还有个设想,将杀害自己老爸的那个山口惠子的衣服扒光,让狼校长将她就地正法,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只是她没说出来而已。
雯雯最实在,说,我就想好好睡一觉,太困了,太困了,太困了,撑不住了。
狼校长心里却在想,他要将肖柔怀抓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将他折磨死!十八般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