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正一刻的时候,街道上的人散的差不多了,店铺里也没有生意,张木就抽身去后院里看看吴陵,早上听了楚原那一番话,她就觉得相公情绪有点激动,一到铺子里,他就让她去陪娘看着生意,后来又见爹出去了,知道相公还在后院里,便也没再多想,早上赶集的人多,生意比较忙,她也就没再听院里的动静,现在前面不忙了,她和娘打了一声招呼,就往后院里来,可是,院子里除了堆着的竹条,木头,她并没有看见相公,又往厨房看了下,这个点,相公可能在做午饭。
厨房没有,她又绕着屋子喊了两圈,都不见人,这时候张木心里有点着慌,她隐约地觉得相公可能去楚家或赵家了。
“娘,阿陵不见了,我在后面找了两圈,也没见到人!”张木从后院里便直奔前面铺子里,和丁二娘说道。
丁二娘一早便见小夫妻俩脸色不对,前面事多,她一上午也没来得及问,后来又见自家相公一脸怒色地出了门,心里便也存了疑。此时看着张木一脸焦虑,便盯着张木问道:“我今早就看你两神情不对,你实话和我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张木抿着唇,一时怕说出来丁二娘会嫌她惹事,可是又实在担心吴陵一时冲动出去吃了亏,只得将昨晚和早上遇见楚原的事如数说了。“娘,我怕阿陵会出事,我先出去找他回来!”说着,就要跑出去。
丁二娘一把拉住了张木,皱着眉道:“你先别急,我去后院里再看一下,也许阿陵只是窝在那个角落里睡着了呢!”
后院里,吴陵编着的竹篮已经编了一半,丁二娘往木头那堆去,刨子、扁铲、磨刀石、锯条都整整齐齐地摆在旁边,可是,唯独少了一把斧头!丁二娘心里“咯噔”一声,阿陵肯定去找赵问报仇了!
“阿木,斧头不见了,你说楚夫人出了镇,那阿陵肯定去找赵问了!”丁二娘此时也顾不得张木了,直接便往李秀才家跑,这几日镇上都说赵问天天赖在李秀才家,阿陵可能也听到了,那斧头劈了有二十年的木头了,时不时就要磨一磨,可锋利得很,阿陵这孩子怎么这般冲动呢!
张木急急地掩了门,也追着丁二娘跑。
丁二娘和张木在李秀才家所在的葫芦巷口看到了丁二爷和吴陵,丁二爷手上握着一块长形的东西,用一块蓝布包着,丁二娘尖,一眼就看出那是她裁衣服剩下来丢在堂屋里的,准备有时间做个鞋面的。
张木见到吴陵,心里猛地松了一口气,上去拉着他的手,“阿陵,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出来了,我和娘都担心死了!”
吴陵看着媳妇跑得额上都是汗,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帕子给她擦汗,笑说:“看你们忙,我就没打招呼了!”其实是看你们忙的晕头转向的,他从后门溜出来的。
丁二爷听吴陵这般厚颜,瞪了他一眼,这小子,做事这般急哄哄的,大白天的就拿着斧子往人家家里冲!等回去可不得好好治治他!
下午,吴陵在后院里劈了两个时辰的木头,等劈完的时候,吴陵觉得他的手都要震开了,丁二爷在一边慢悠悠地编着竹篮,见吴陵那边小山堆一样的木头,冷哼道:“不是喜欢斧头吗,明个接着来劈!”
“爹,您就饶了我吧!当时我是气得糊涂了,要是您遇到这事,您保准也得提着斧头上门!”吴陵憋屈地说道,只是赵问那小子跑得快!不然非得劈了他的腿不可!“哎呦!”吴陵忽觉得腿上一麻,疼的直叫唤,抬眼一看,便见着丁二爷甩着一根竹条。
“臭小子,有你这么说老子的吗!”什么叫他遇到这事啊,丁二爷想起就火大,甩着竹条往吴陵腿上招呼!
“爹,我就打个比喻而已!您别动气啊!”吴陵便说便跳着脚。
“不是我刚好在李家,你是不是准备大开杀戒啊!你怎么就这么没脑子呢!你就不知道暗地里来啊!”丁二爷一边抽着,一边怒其不争地说道,他今日先到的李家,赵问并不在,他便准备回去,可是一转身便见着阿陵怒气冲冲地过来,手里握着的斧头从蓝布头里露出了一点锋芒,当下便过去拽住了他!可是,还是让李秀才见到了蓝布里露出的一角,当下便惊愕不已,颤着声音说道:“我李某人向来不曾失礼于人前,不知吴家郎君这番是何意?”
丁二爷只好将赵问的歹心说了,李秀才听完后,满面通红,牙齿都将嘴唇咬出了血印!当下便对吴陵施了一礼,“是李某误人子弟,竟然教出这番寡鲜廉耻的学生!”
吴陵心中只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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