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一颗往外冒,“呜呜”,张木红着眼急切地看着王嬷嬷,为嘛还不出来!
肚子一抽,张木直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汗湿的头发紧紧地贴在头皮上,脖颈里濡着的汗珠已经浸湿了头发。
“阿木,你再使点力,头还没出来!”王嬷嬷伸手摸了摸张木的□□,心里也有点担心,之前婴儿胎位挺正的啊,这孩子怎么生生地晚了这些时候呢!
“阿木,你不要多想,你就想着往肚子上使劲,使劲啊!”郑老太太心疼地用半湿的温毛巾给张木擦额上、脖子上的汗,女人生孩子,哪个啊,都得经历这一遭!
“不行了,我使不出力了,”张木脑子里迷瞪瞪的想着,嘴里含着的杏鲍菇“哗”地一下子掉落在床单上。
“婶子,不好了,阿木昏过去了!这可咋办!”丁二娘看着眼睛闭上的儿媳,急的一个劲地问郑老太太。
“赶快掐人中!我来!”
外头吴陵听到娘的叫声,心头一激灵,阿木昏过去了?此刻的吴陵,再也顾不得外祖母说什么了,拦在门口的表嫂她也看不见了,就那样急冲冲地冲进了产房。
产房里的三个女人此时也顾不上吴陵,一个掐着人中,一个按着肚子,一个探着下面。
也没有人注意到蹲在角落里的美人什么时候跑到了床底下。
********
张木醒来是第二天了,她是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的,她隐约记得自己昨个是在相公的喊声中惊醒的,然后好像拼着一口劲生出了孩子,最后的那个杏鲍菇好耐咬,咬的那样厉害都没断!
“阿木,你醒了!”伏在床边上的吴陵,凭直觉醒来,就见媳妇转着眼珠子了,“以后,再也不生孩子了!”没有人知道他见她闭了眼睛时心里的恐惧,什么绵延子嗣,传宗接代,谁也没有媳妇重要。
“相公,你的手怎么了?”张木躺在床上看吴陵胳膊出缠着的纱布,有些奇怪,怎么睡了一晚,相公的胳膊就受伤了呢!
“嘿嘿,没事!”吴陵伸着一只手摸着张木的眼,这星星点点的亮,原来早已点亮了他生命中的光彩。
“相公,我们的孩子呢?”张木记得自己好像是被孩子的哭声惊醒的。
“表嫂怕她哭扰了你休息,抱到外祖母的屋里了!”吴陵说着眼睛不由得闪了一下,他才不会说,是他怕她吵得媳妇睡不好,求表嫂抱走的,吴陵努力忽略表嫂看他诡异的眼神。
“是男的还是女的?”张木这才想起来她好像还不知道是那孩子还是女孩子来着!
“是闺女!”吴陵想起那皱巴巴的小闺女,嘴角忍不住露了一丝笑意,难道媳妇小时候也这么丑?
“喵呜,喵呜!”那是你闺女好吗?为嘛不是和你一样丑?这还是亲爹吗?o(╯□╰)o
美人看着和主子头碰头絮絮叨叨说着小孩丑的男主子,默默地摇着尾巴从门开的一点间隙里爬了出去!
“相公,我们给孩子取个名字吧!”张木喜滋滋地说道,女孩子好啊,自个攒的小东西都是她的了,“是不是要给她攒嫁妆了?”她记得大户人家的小姑娘,都是从小攒嫁妆的,她们家,要不先种两棵香樟树?还是在底下埋女儿红?
吴陵看着询问他的媳妇,脑子一木,媳妇这是傻了吗?他家小闺女才出生一天好吗?
见媳妇睁着眼,一脸企盼地看着他,吴陵可耻地点了头,“娘子说得对!我一会就和外祖母、娘商量!”
郑老太太和丁二娘看着硬着头皮来请教的阿陵,一个愣了一下,这么小就要准备嫁妆了?
一个倒排着椅子笑了起来,“还是阿陵考虑的周到,当了爹就是不一样了,咱们这小囡囡可不得一早备起来,当时你娘的嫁妆,我和你外祖父可准备了好些年呢!”想到早逝的夫婿和女儿,郑老太太看着眼前已为人夫的外孙,眼里又冒了泪花。
一边的绿云,立即递了帕子过去。
“不碍事,不碍事,阿陵也当父亲了!我这是高兴的啊!”老太太擦着眼角,一边挥手笑道。
“名字可起好了?”
“外祖母,我和阿木想了下,大名就叫吴蛮,刁蛮的蛮,小名,阿木说让外祖母取一个,沾沾外祖母的福气!”
“好!好!我来想个!”老太太一早便存了心想给外孙取名字,以前她和老头子一早便想着给外孙女取名字的,男孩子的名字自是轮不到他们外家,但是女孩子的名字,他们若是愿意过问,吴家也是不会推脱的。
可是女儿至终也没有再怀过孩子。
“叫福福吧!”
一辈子平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