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能拉拔大儿一家了。
看着女儿水嫩嫩的脸蛋,张老娘觉得自己好像也年轻了许多,脚步也轻盈了似的。
家里又多了张老娘帮忙带孩子,张木这些日子过得特别轻松,每日里不仅可以去女学馆看看,还可以串串街巷。
路过西大街的书铺,想着买些纸笔给小水带回家也好,小水入学也要到明年下半年,这半年可以在家里好好练练字。
这些日子小二女学馆闹了两回事,同在一条街上的书铺小伙计,一早便见过女学馆里的当家人,今天见张木进来,立马迎到:“丁夫人今个是要买书还是纸笔?”
见张木说纸笔,小伙计拿出一些纸笔给张木选后,忙去柜台后面推醒了一天似乎一直在打盹的掌柜,他记得掌柜家的侄女也在女学馆念书来着。
“啊,女学馆的?咦,那不是相怡的夫子?”掌柜迷糊糊的睁开眼,听着小伙计说女学馆,脑子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立时便清醒了!
他半辈子行事乖张,妻子过世后,一直未娶,哥哥家相怡的启蒙是他手把手一个字一个字教着识起来的,听到西大街原来的酒馆改成了女学馆,便自掏腰包让相怡过来念书,这等好事,哥哥嫂子自是不会推拒的。
现在遇到女学馆的夫子,掌柜的自是准备给这夫子留个好印象的,探头往书柜那边看了一眼,这女子有些眼熟,倒是来过!?
张木选好了纸笔,正在堆着新书的案上看着最近的几本书,心里惦记着吴茉儿,翻阅起来便有了点急迫感,不知道这姑娘最近有没有出新书。
一本《水煮三国》就这样跃然映入眼帘,张木抽出来一看,呵,果然是吴茉儿,这书的首页里还夹了三国时期的分布图,翻开目录,倒没有和原著一样用着对仗工整的八字联句作标题,而是“痛失荆州”、“铜雀深处”这样三个字的小标题,里面的内容也是吴茉儿自己组织的语言,并不是三国里半白话半文言的语言。
刘备、周瑜、曹操这些人物的名字也没有改,可见这姑娘并不是怕被人发现才自己组织的语言,而是对三国并不是很熟识,只是知道故事梗概罢了。
这边张木看的颇为认真,书名、目录、诗词、用句、人名逐一甄别,那边柜台后面的掌柜,看着身姿瘦削,一举一动都透着书香气息的女子,眼里的惊诧毫不遮掩地流露出来。
张木拿着选好的书和笔墨来到柜台结账的时候,便见着一丰神俊朗的男子坐在后面的靠椅上,一本黑色的书半遮在脸上,像是要挡着从窗柩里投射进来的阳光一般。
张木掏出荷包,正准备付钱,对面的小伙计却连忙摆手笑说:“夫人,掌柜的之前说了,你要是来买书,就当赠送了!”
“为什么?不知你家掌柜贵姓?”张木一听便有些奇怪,先前她来买书,还和娘一起的,也没听说认识这家书铺的掌柜呀!
“我家掌柜姓盛,在您学馆里念书的相怡姑娘,正是我家掌柜的侄女!”小伙计按着掌柜之前交代的,说给张木听。
张木看着后头像是睡着了的人,有心想问问小伙计他是不是掌柜,但是鉴于人家在休息,也不好贸然打扰,看着手里的荷包,还是掏出了一块碎银子放在柜台上,“我也承了你家掌柜的好意,劳小哥帮我转达下谢意,也不能让掌柜的贴的太对不是,这一点银子,小哥也莫和我推辞了!”
张木拎着笔墨和书去学馆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见到吴陵,便将事情说了一遍,临了问道:“相公,你认识这家吗?”
“不认识,我和爹来往县城好几次,也没听过县城里除了丁二爷还有亲戚的!”看着媳妇嫩的能掐出水来的皮肤,吴陵忽地福至心灵,觉得自己洞察了其中的关窍,却依旧对张木说:“大概是想让我们多照顾下相怡吧,你也付了钱的,不用多想!”
吴陵这般一劝慰,张木觉得自己真是有点多疑了!
九月二十,吴陵的乡试成绩也出来了,这次参加乡试的比较少,夫子们让他们自行去看榜,吴陵便和程涣结了伴。
丁二爷和丁二娘一个在竹篾铺里,一个在家里等着儿子回来,可是从下午,日落,到夜幕渐黑,西大街和柳叶巷子里一直都没有阿竹的身影,这么晚也不好去书院问,吴陵想着叶同在县里也安置了宅子。
等吴陵从柳爷那打听清楚叶同的住址,再过去敲门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