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要离开的部分了,我觉得累点痛苦点才能演出来这种感觉,不是吗?”
拗不过薛维,也为了尽量开源节流,终于到了最后的一场戏。
美少年安格斯决定在一个大雪天离开查理,查理给他的所有贵重的东西他都没有带走,唯独带走了查理那本成名作。
这是季宵一个人的独角戏,甚至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人和他对戏,他拖着行李箱,觉得自己疲惫不堪。
天下之大,只有他一个人。
他的父亲受不了压力,本来就有胃癌,更加恶化很快就去世了,母亲始终保持着自己的高姿态却被人暗地里嘲笑,得了忧郁症。
薛维在此时仿佛与安格斯这个角色重叠。
“还能去哪儿呢。”
天下下着鹅毛大雪,薛维饰演的安格斯咳嗽几声,却不想地上居然落下了一片血红。
他吐血了,可却又笑了。
镜头一转,埃文饰演的查理又在疯狂的寻找安格斯,安格斯的脚步和他的脚步同时踩点,却是截然相反的方向。
这时,安格斯说了一句台词。
“该回家了。”
他接着往前走去,明明知道自己的家已经没了,这个曾经傲慢的大少爷却还希望回到以前,可是再也回不去了。
一如季宵和林致之间。
安格斯迷迷糊糊直接仿佛看见了自己的父亲在和自己招手,可眼前分明就是被冻住了的湖,不知是谁在冰面上凿了个洞。
而查理仍然没有停下他的脚步,他又回到了当初见到安格斯的地方等他。
安格斯的脚已经落到了冰湖那个洞的边缘,然后画面一黑。
无限的遐想和留白。
安格斯死了吗?
一次ng也没喊,一次意见也没提,薛维顺顺利利通过,他把安格斯那种无助彷徨而又脆弱傲慢的样子演活了。
李则几乎是确定了,季宵这回一定会红,而且大红!
“非常好啊,季宵!”
门后响起疏疏懒懒的拍手声,林致靠在门边,身旁站着许置。
“让许置教了你几次这么快就会了,真厉害。”
林致笑得很真诚,眼底却是满满的恶意,“你姐姐要是知道了,也会很高兴。”
薛维死死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直接就越过他。
李则蹙眉。
.
“发脾气了?”
林致压在薛维身上,薛维的上衣已经松开了好几粒口子,“我说过什么,让你不要轻举妄动。”
薛维咬住唇,一言不发。
“这么不识时务。”
林致笑,“你都不回去看看你姐姐?”
“管你什么事。”
薛维已经不想收起他的恶声恶气了,“你自己干的好事,现在来问我?你是不是把东西发给我姐姐男朋友了!”
“啊,了解一下真相都不行,太可怜了。”
林致咋咋舌,“听说已经分手了呢,人家父母直接轰她出去,呵,真可怜。”
这一句句话就是针,扎在薛维身上分分钟血管破裂,但是林致的力气比他大,死死压住他根本动不了。
“太可怜了宵宵,”林致眨眨眼,“你姐姐真的好脆弱。”
“混蛋——”
薛维一直在撕扯林致,吸引他注意力,他瞥了一眼门,那里已经有了一条缝隙。
就在林致想要强上薛维的时候,一把凳子直接用力敲上林致的头。
不出意外,他倒下了。
“走。”
跟着这来及时救场的司机走,薛维在下楼前给他示意了一个眼色,司机授意,躲在门旁边,薛维去敲门。
这房间里,住的就是许置。
打开门,许置见是薛维,不由笑了笑,还没等反应过来,已经被司机给一把捂住了嘴,一把刀抵在了脖子上。
“走,我们有事要问你。”
许置被五花大绑的送到了一个私人会所,眼前不仅有薛维,还看见了秦洛。
司机大哥十分负责的在旁边用刀一直抵着,许置虽说被绑,但神情淡然。
“你们要知道的,无非就是关于林致的事情。”
许置摇摇头,“抓我来就已经是怀疑我了,我再申辩也没用,但我只能说,我不会说出去一个字。”
“哪怕是林致打算以后对你动手?”
薛维冷笑,“你知道他这么多事,他就一点都不在意?”
“识相点吧。”
薛维贴近许置,“你的衷心,恐怕在林致眼里,狗屎都不如。”
“他都会我下手,你觉得你能逃到哪里去。”
眼前的许置眼瞳紧缩了一下。
“我给你承诺。”
这时秦洛站了起来,“我敢和林致作对,就是因为我身后有更强大的后台,林致做的那些肮脏事,足够他被道上的人追杀几百遍了,你确定要和他一起?”
“只要你帮我们,你会没事。”
秦洛谆谆善诱,“你真的不想多活几年吗?”
怎么不想!他还有妻子儿女!
“那就行了。”
秦洛笑眼弯弯,“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林致的事情告诉我,我有办法让他自身难保。”
“呵。”
许置像是终于下了决心,“你们真以为我不知道林致怎么打算的,但他父亲对我恩重如山,我不会说的。”
他的父亲林荣?
“哦,还有,给你们提个醒。”
“林致的父亲,也知道了林致的事情,至于他会怎么做,我可就不知道了。”
“季宵,你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