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景行对的她长篇大论充耳不闻,顾自拿起筷子,在那碗红油汤里,继续找寻符合他眼缘和胃口的鸡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霍景行犹如故意在考验她的耐性。申诺沉住气,接着又往下说:“霍先生,别的什么我都可以不要,只有一样东西,就是我放在我内衣抽屉里的那只钢笔,它对我真的很重要,请你一定要把它还给我!”
她说得情之意切,霍景行却置若罔闻,肆无忌惮的玩弄着他那套“视如空气”的把戏……
“姓霍的,霍景行,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申诺又等了一阵,终于按捺不住,“那只钢笔是我妈留给我唯一的遗物,请你马上把它还给我!”
霍景行一怔,拿着筷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屋子里不知何时,响起一声似有若无的啜泣,犹如一滴早春的细雨,敲碎了沉寂了一个冬天的湖面。橘红色的灯光,在地毯上拉出两道修长而静谧的影子。
霍景行舒了口气,把视线转过来落在她身上,准确的说,是落在她梨花带雨的脸上。没有戏谑,也没有睥睨一切的傲慢,深邃的像两潭可以沉溺万物的湖水。
他抓起桌上的餐巾,往申诺手里一塞。申诺没有接,只是哽咽地看着他,犹如一头受了伤只会咆哮的小狮子。
霍景行也没再要求,“唿”的一下站起来,拉着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出餐厅,上了楼。
申诺勉强跟得上他,踏着柔软的天鹅绒地毯,穿过一条灯火通明的走廊,在靠近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前,两人站住了。
霍景行一语不发地推开门,顺道把她也一起推了进去,“你的东西,全都在这儿,还有这一箱玩意儿,已经替你备好,你自己慢慢找吧。”
面对摆了一地的收纳箱,申诺愣住了。至于霍景行口中提到的“玩意儿”,正是一箱还没开过封的防狼喷雾,这男人……这男人真的想请她做景止的家庭老师?
“以后,你就住这个房间。除了三楼左手边的第二个房间和景止的卧室,其它的地方任你走动。”霍景行说完,扣上房门,把申诺一个人关在了屋子里。
这是个轩敞明亮的大卧室。墙上贴着神秘瑰丽的玫色墙纸,袖珍的茶几,舒适的靠背椅,轻盈飘逸的窗纱,还有一眼看上去,松软的就想让人扑上去的欧式四柱床。程菁不是说霍景行是个“三没青年”吗?可“三没青年”家里怎么会有个女人的房间?就算想请她做景止的家教,也不可能提前布置好这么女性化的一个房间。难道他还有个妹妹?
申诺反手拉开门,想追出去再问个清楚,看到霍景行已经走进斜对面的一个房间。
她心里装得全是母亲的钢笔,只好返身又回到屋里。可没过多久,她便抱着那只造型独特,与众不同的木头箱子,走出了房间。
因为箱子上了锁,而且还是老式的密码锁。
申诺不明白。她的内衣、裤又不是涉及到国家安全的机密,需要霍景行动用密码锁来保护吗?
她走到霍景行的房门前,抬手敲了敲。
霍景行就像知道站在门外的人是她:“门没锁,以后你可以直接进来。”
申诺推门而入,看到他站在两只巨大的黑色的低音炮中间,弯着腰,在调试着音箱。这里应该就是他的卧室,可申诺暂时没有心思打量。
她把箱子搁地上,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箱子的密码多少?”
“b2222。”霍景行头也不回。
b2222?申诺想笑。把一个女人的内衣裤锁在密码箱里,这行为本身就够二b的!她跪在地上,快速拨弄密码,打开了箱盖,伸手进去摸了摸,直到手指碰到一只长条状的盒子,一颗心,才总算落了下去。
她抽出笔盒,一脸的洒脱,“霍景行,谢谢你。不过,我要告诉你,不管你有多么的诚心诚意,我不会当景止的家庭教师,更不会住在这儿。除我妈的遗物,其它的东西,如果你愿意还给我,我会叫林老师帮我搬走,如果你不愿意还给我,那我也就不要了!”
“林老师?”霍景行朝窗外瞟了眼,笑,“难道刚刚开走的那辆福特车不是他的吗?”
林清玄走了?这怎么可能?申诺不相信。
霍景行轻轻一甩手里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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