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诧异:“夫人——”
“我还是担心。”司夫人很快接话,状若无事的叹口气,“你身边事儿太多了,罗才又是那样的心思,我要走了,真怕你由着性子瞎来,要不,干脆我还是回绝那头吧。”
“那怎么行?”司夫人这一句让沈霓裳一惊,立时抛开方才心中的异样,几分哭笑不得的劝解道,“我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还分不得轻重。夫人也不是小孩子,哪里能说去又不去。”
“反正也这么多年没见了,我连她样子都记不得了,说不准她已经另外成了亲生了孩子,我何必去讨嫌?”司夫人抽出锦帕揩了揩嘴,哼了一声,一副赌气模样。
沈霓裳顿时失笑:“夫人莫非还吃醋?”
“算了不说那些了。”司夫人无所谓地挥了下手,抬首看向沈霓裳,“那你义兄的状况你是不是有法子?”
“不敢打包票。”沈霓裳摇了下头,“若要解决,我先要看到完整的心法,还必须要知晓筋脉丹田体质状况如何,包括运功时内力运行的情形……知晓这些,方能知晓有没有办法解决或是改善。大哥若是真有顾忌,我也不好主动提出。万一不能解决,反而不好交代。”
把人家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若还没办法解决,那真不好说话了。
这也是沈霓裳没有主动提及的顾忌所在。
无论的内功心法还是筋脉丹田这些东西,都是一个习武之人最隐秘的东西。
司夫人也听明白了沈霓裳的意思,惋叹须臾:“也罢,随缘吧,不好强求。”
“我会留心大哥的情况的。”沈霓裳说了一句,又偏首一笑,“夫人方才是说笑的,不会改主意真不去了吧?”
沈霓裳问的自然是司夫人方才说的回绝那头的话题。
“你就这么想撵我走?”司夫人斜睨过来。
沈霓裳只抿着嘴笑。
“臭丫头。”司夫人伸手在沈霓裳头顶拍了一记,没好气道,“走走走,我走还不行么?”
沈霓裳还没说话,院外有丫鬟禀话了。
两人顿住口朝外望去。
妙真同禀话的丫鬟说了两句便进来。
“夫人,长公主派人带了信给夫人。”妙真递上一封信。
长公主的信?
司夫人同沈霓裳齐齐一怔!
司夫人伸手将信接过拆开,沈霓裳也凑过去看。
信的内容不长,似乎的长公主的亲笔。短短数行,言辞诚恳,有礼有节。
两人看完后,又是齐齐一愣。
长公主在信中说,她已经在来云州的路上,因动身晚,故而抵达云州的时间应该会晚,恐不能亲身前来拜会,但明日,长公主会亲自主持沈霓裳同穆清的这场婚礼。
长公主竟然亲自来了!
穆东恒是今早出现,极有可能是昨日出发,昨晚抵达云州。
穆东恒有赤血马代步,四个时辰可到云州。
长公主说她此刻在路上,这份信显然是先行遣人送达,也就说,长公主应是在穆东恒昨日出发后就动身。
从王都到云州,最快的马车也要接近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