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哪儿,要是遇到了好人家,指不定好好的缠起来,可遇到了那不经心的人,就说不上飘到哪去了,咱王家那没出世的孩子,就是这样的命。”
我紧紧捏着被角,面子上生生的扯出了意思笑容,对她说:“是啊,这就是命。”
婆婆听出我话语中的愤恨,她赶忙接了一句:“这孩子走掉了是命,这可是王烁亲口说的,我觉得他说的对,你也别难过。”
我控制自己没有冲过去扇她一巴掌,我挺直了腰板,冷冷的问:“妈,我想问问,佳佳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是如何得到了药,又是如何放在了我的砚台中。”
婆婆一愣,随后笑的畅快:“我当你要问什么呢,原来孙阿姨没告诉你啊。”
她叹了口气,笑容中满是得意的接着说:“这孙阿姨也是老糊涂了,佳佳说自己不舒服,给了她个中药方子,就让她去买药,她还真去了,你也知道那些中医啊,是药三分毒么,太不小心了。”
孙阿姨?我脑袋一片空白,难怪我入院之后,她始终小心翼翼的对待我,有时候还逃避我的视线,孙阿姨早就心中有数,她可能是被利用的,她只不过是个替罪羊罢了。
“这石羊草,哎呦,那毒性可不是一般的猛,还好这是放在了砚台里面,这要是放在了水里啊,饭里啊,估计你还真受不住,现在啊,没有中医敢这么开方子了。”
她完全没有担心的意思,反倒充满了浓浓威胁的语气,我沉默不语,也不接话,接着听她说。
我婆婆摆弄着手笔,有意的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不过你放心,我今天来的时候特意跟王烁知会了一声,孙阿姨今天把你送回家之后,她就要收拾东西自己离开了,你这口气,我这做婆婆的一定帮你讨回来。”
我脑子一阵空白,好像被雷击中后的留白,我摸着肚子,渐渐弯腰,呼吸都有些急促,渐渐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窍,我婆婆早就找好了替死鬼,孙阿姨不过是替死鬼。
自从佳佳被送来之后,这一步接着一步早就安排妥当了,只等着我自己走进去,她们的算盘打的可真精,思考好了每一步,可笑的我居然如此无知。
再次之前我入院两次,身体本就虚弱不堪,偏偏父亲昏迷入院,简元又一次又一次的针对我,身体极差,即便没有这石羊草,估计我要保胎也很困难。
可谁能想到一个孩子居然可以如此恶毒,谁又能想到我婆婆丝毫不在乎王家的骨肉,天啊,这太可怕了。
我到底要跟什么样的人斗,这帮人表面上云淡风轻,实则却暗藏鬼胎,我还处处留情,妇人之仁害了我,我被设计了!
婆婆坐在竹椅上,带着一脸的欢快,正得意的看着我的失态,我抬起头望着她,眼里满是愤怒,她也看得真切,去丝毫不在意。
我不甘心的劝自己冷静,时间一分一秒流过去,婆婆终于开口:“米苏啊,你也别怪我心狠,自古婆媳势不两立,你是个聪明人,我更容不下你,这只不过是个开胃菜,我动不了王烁,但我可以动你啊。”
她起身照着镜子,一下一下认真的整理自己的衣衫,她对着镜子笑脸如花,可精致的妆容到底遮掩不了她眼梢的皱纹,她用手指肚轻轻拍打眼纹的位置。
有些不甘心的说:“毕竟我年纪在这里,容貌不复当初的光彩,可我这里……”
她优雅转身,用手指点了点太阳穴的位置,随后笑的从容:“这里也塞满了东西,从佳佳开始,到最后的孙阿姨,哪一样我不费心费力,你还欠点火候。”
我早就过了盛怒的起头,留心她说的每一句话,她转身拿起了床头柜的包包,随意打量的几眼,笑着对我说:“简元带的话,我听到了。”
随后她眼波流转,故意提升了语调:“哎呦,这个心呐,真是难以言说的痛快。”
我还不能跟她正面争锋,她太强了,毫无破绽,我低垂着脑袋,隐藏我不甘的情绪。
我婆婆以为我落败了,她拍着我的脑袋,像拍着摇尾巴的小狗一样,漫不经心的对我说:“别难过,胜败乃兵家常事,慢慢来,总有一天,你会输的漂亮些。”
我用手推开她放在我头顶的手,声音平稳的问着:“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她哼笑了一声,淡淡的回答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容忍李姐这么多年么?”
我看着她提到李姐时,满脸的不屑有些心寒,不管李姐为人如何,她能在王家这么多年,对婆婆唯命是从,虽然后期出了简元的事情,可她对婆婆始终算是忠心。
我摇头说:“不知道。”
婆婆得意的笑了,那笑容中藏着自负的味道:“因为她蠢笨无能,心中刺裸裸的*表现在脸上。”
随后她贴着我的耳边,轻声的说:“你也可以把这些话,当成是我对你的夸奖,咱们来日方长。”
我微微的笑了,反复念着来日方长,我抬头正视我婆婆的脸,我抑制自己想扇她一巴掌的冲动说:“我若不离开王家,你势必不会让我好过。”
婆婆笑而不语,转身离开,我看着她婀娜多姿的背影,真是一种哀伤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