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成了碎片。
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尽管他们也是中国人,但我不可以手软。
一些直军士兵拿着手榴弹和炸药包,匍伏着前进,看来,他们是想用这种简陋笨拙的方法摧毁我的坦克。
但是,我是谁,我训练出来的坦克兵会让他们得逞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不少直军士兵还没靠近我的坦克,就被坦克上的7.62mm机枪打成了筛子。
与此同时,坦克上的37mm主战炮也没有闲着。
三百六十度自有旋转的炮塔可不是盖的,真可谓是指哪打哪。
他们修筑的那些碉堡,我真是不敢恭维。
或许,吓一吓普通的胡子、强盗还可以,但是,遇上我的坦克部队,算是他们倒霉。
我的坦克,几乎一炮就干掉一座极强碉堡。
他们的那些蛇行战壕,挖得也不怎么样,一个士兵俯下身子还能露出半截额头。
这些,当然挡不住我的坦克。
我的坦克部队很快突破了直军的防线,将一个个直军士兵活活碾死。
见我的坦克部队撕开了一道缺口,奉军步兵立即蜂拥而入。
开鲁的直军守军很快被全部消灭。
据统计,开鲁一战,直军阵亡了近四千人,被俘了两千多人。
战斗结束之时,几乎每一辆坦克的履带上都沾满了鲜血和脑浆。
这个时候,第五军也传来捷报,顺利攻占了朝阳。
不用说,攻占朝阳一役中,起到关键性作用的自然是我的兄弟,也是我的死对头欧阳文建。
这个脾气火爆的家伙,从进入讲武堂的第一天起,就总喜欢和我较劲。
不过,我还是挺喜欢这小子的,常言道,物以类聚,那个时候,在奉军里,真正懂得坦克的,只有我和他。
之后,我们第二军、第五军在朝阳会师,乘胜向凌源进发。
凌源地势西北高,东南低,于是,装备有坦克的第四师和第五师负责从东南进攻,其余步兵队伍则从西北进攻。
我们这些坦克部队在地势低矮的东南部平原地带几乎是畅通无阻,以及其微小的代价冲破直军防线,占领直军阵地。
但是,攻打西北阵地的兄弟就没这么幸运了。
直军占据各山头要塞,据险固守,居高临下,集中火力向进攻的奉军兄弟打击。
奉军兄弟尸横遍野,死伤惨重,但却迟迟未能攻下。
我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但却不知如何是好。
因为,在多山地丘陵,地势高峻的西北部,我们坦克部队发挥不出任何的优势。
之后,我军调来了几架从法国购买的轰炸机,对直军的阵地进行狂轰滥炸,我军才勉强攻占了些许的阵地。
但是,我军飞行员投弹的准确度太低了,低得我不知该如何形容。
所以,对直军造成的伤亡并没有预料中的大。
我灵机一动,下令将坦克部队绕到直军后侧的山峦下,将坦克当作移动炮火使用,对直军进行轰炸。
直军刹那间被从背后袭来的炮弹打懵了,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们会玩出这一手。
腹背受敌,直军军心大乱,我军很快攻占了直军所有的阵地,凌源落入我奉军之手,我奉军再一次大获全胜。
看来,我军很可能在这场战争中取得最后的胜利,张大帅有望一雪前耻了。
可就算是张大帅胜了,能在全国建立起一个统一的政权吗?我们中国人能结束自相残杀的悲剧了吗?
我当时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不希望再用我心爱的坦克碾压中国人的身身躯了。
捷报频频传来,我奉军骑兵从彰武出发,连克直军控制下的赤峰、建平。
但是不知怎的,驻守在北古口的直军第三军的冯玉祥一直都按兵不动。
后来,我才知道,冯玉祥不满吴佩孚排除异己,那时正在与援军警备司令胡景翼、北京警备司令孙岳密谋倒戈。
直军只好收缩兵力,依托长城天险抵挡我军进攻。
很快,我军直*山海关。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是一场如此惨烈的大战。
直军依托高而厚城墙,居高临下,用机枪、火炮等重型武器对着我军疯狂地扫射开来。
我奉军精锐张少帅、郭松龄所部英勇奋战、向上仰攻。
战事之激烈超出了我的预料,我军和直军都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