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野狼淡淡地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然后把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扔到了地上。
张学良定睛一看,宁静的星目微微荡起一阵波澜。
那是一颗血淋淋的脑袋,这颗脑袋,是一张中年斯拉夫人的面孔,两颗眼睛瞪得老大,放大的瞳孔里写满了恐惧与不甘,头上还戴着一顶苏联红军的军官帽。
敌将亚历山大的脑袋。”野狼眼中红光已逝,目光森冷地看着张学良,不紧不慢地说。
行营已经被断掉了吧?”张学良饶有兴趣地问。
虽然他没有见过亚历山大,但野狼的话,他绝不会怀疑。
那些老毛子已经快被杀绝了,梁忠甲将军正在指挥兄弟们打扫战场。”野狼淡淡地说。
很好,很好,你辛苦了。”张学良微笑着说。
杀人,不辛苦,不杀人,才无聊。”野狼缓缓地说,脸上的神情,依旧是那么冰冷。
这时候,桌面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我是张学良。”张学良毫不犹豫地拿起了话筒。
少帅,我是梁忠甲,这边的战事已经结束,一万六千多老毛子全被消灭了,我们还缴获了一百门203mm重炮,一百五十门轻型迫击炮,还有大量的枪支和弹药,大本营的参谋人员已经在我们进攻之前就被人乱枪打死了,估计是少帅手下的白俄特战队干的,他们的主将亚历山大少将已经逃走了。”
梁忠甲的声音里有着一丝遗憾。
梁忠甲,你不用想太多,亚历山大没有逃走,他已经被野狼杀了,脑袋也被野狼砍下来了,现在,他的脑袋已经摆在我的作战室里了。”张学良微笑着宽慰道。
电话的另一端,梁忠甲微微愣了愣,然后问:“少帅,那我们接下里该怎么办?”
你马上率领兄弟们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把从后贝加尔斯克方向赶来的苏军一举灭掉。”张学良冷冷地说,深邃的眸子里忽地散发出一种摄人心魄的寒光。
是!”梁忠甲干净利落地答道。
电话刚放下不久,又响了起来。
少帅,我是陆天桓,苏军虽然被我军打得伤亡惨重,但进攻势头依旧很猛,我军也出现了不小的伤亡,现在战斗已经进入了胶着状态,而苏军的人数又比我们多,我担心,这样下去,苏军会登陆,然后突破我军防线,从南面袭击满洲里。”
你在坚持十五分钟这样,然后听我安排。”张学良淡淡地说。
是!”
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少帅,我是皇甫天,苏军来势汹汹,似乎不渡过黑龙江绝不罢休,现在我军已经出现了不小的伤亡,我担心,再这么打下去,苏军可能会登陆,然后突破我军防线,进而攻占额尔古纳市,然后向西奔袭扎贲诺尔煤矿。”
电话里,皇甫天少将喘着粗气说。
你在坚持十五分钟,到时候,听我安排。”张学良缓缓地说,眸子间闪过一抹凝重的神色。
额尔古纳市只有一个骑兵师驻守,人数只有八千人左右,重武器也只有一百来门77mm山炮,一旦苏联人在黑山头登陆,额尔古纳市,只有失陷的命运。
张学良看了看一脸战意的野狼,嘴角上忽然泛起了一抹狡黠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