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就鼓了起来,酸胀酸胀的,她那双眼角有点下垂然而媚色勾魂摄魄的大眼睛拼命地在朝亨利八世送秋波,国王却不知道是打起了瞌睡还是什么的,并不理睬她。
联想起昨晚亨利八世睡在自己身边,肖咪咪不禁疑惑,莫非这个渣男对王后还有那么一点感情?或许历史和自己以为的不一样,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吗?因为亨利八世实在看不出对安妮·博林有任何怜惜的样子,肖咪咪跃跃欲试,她想知道渣男的底线在哪里。
安妮·博林乖乖站在那儿让自己搓圆搓扁,这条底线她肖咪咪今天一定要踩一踩。
又过了半晌,极力忍耐不想失态的安妮·博林终于再没有办法克服生理上的冲动,跟失禁的感觉一样,嘴里含了半天的水喷薄而出,她狼狈地跪在地上咳嗽了半天,也没见有人来帮她。
她和肖咪咪的感觉一样,觉得国王有点奇怪。
“陛下……”她摸了摸被打湿的刘海,低低地求救。
明明在王后面前,却还抛着媚眼跟国王求救,要不是自己上了凯瑟琳的身,凯瑟琳该多么痛苦啊。肖咪咪冷笑一声:“这都是山上凿下来的,怎么这样浪费,把那一桶都喝了吧。”
西班牙侍女机灵地叫了侍卫,把整只桶子抬到安妮·博林眼前,她苍白着脸无处求救,见国王也不做任何反应,她拿起水瓢喝了两口,牙关冷得直打哆嗦,不一会儿就被人抬了下去。
“贪凉伤身啊,”肖咪咪说着风凉话:“打扰陛下享受冰火两重天了,我先走了。”
看来亨利八世对安妮·博林也不怎么样嘛,还是因为这时候他们相识还早,并没有什么深厚感情呢?肖咪咪当下决定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就要想办法让这两人不能见面,亨利八世怎么玩都行,就是不能玩出真感情威胁到凯瑟琳的地位。
不能让安妮·博林一枝独秀,百花齐放才有意思嘛。肖咪咪想到安妮的姐姐玛丽·博林,现在她正在失宠边缘,跟心机深沉的安妮不同的是,玛丽是个性格温顺的金发女郎,就是因为太容易得到,亨利八世就要对她失去兴趣了。
也许肖咪咪去点拨一下,玛丽还有挽回的余地,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老祖宗说的话肯定是没错的。而且姐妹相争,对男人的虚荣心来说肯定无比满足,对安妮·博林的打击也会更大。
她向国王告退,兴冲冲想去找那个小白花一样可怜温顺的玛丽·博林,颇有一种正宫娘娘扶持固宠妃子跟妖姬宫斗的兴奋感。
国王却不让她走:“坐着我们谈谈。”
跟渣男有什么好谈的,肖咪咪不愿意却无法,只好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国王的侍从和自己的侍女出去把门关上,两个貌合神离的人之间气氛尴尬至极。
直到国王打破沉默:“你怎么不去大厅里?”
“正要去,被陛下叫回来了。”肖咪咪没什么好气:“陛下不是也没去,要是一个人坐在这儿无聊的话,我可以找个人陪您解闷,玛丽·博林女官就很风趣开朗,替代安妮小姐想必是没问题的。”
亨利八世的表情很奇怪,似乎是欲言又止似乎又忍不住想要笑:“王后有陪伴国王的义务,为什么需要别的女官,我是你的丈夫。”
肖咪咪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敷衍地“嗯”了一声。
“我说的不是凯瑟琳的丈夫。”
肖咪咪脑子里像炸了颗雷一样,好在除了她和亨利八世,房间里已经清场了,想到昨天国王会去王后房里过夜却什么也没做,今天又离奇地没有对为难安妮·博林的凯瑟琳发难,所以是这么回事啊……
自己真是迟钝到丢脸,但是亨利八世的胡子覆盖了整个下巴,眼睛又小,偏生肖咪咪对渣男也没有兴趣,都没有好好看过他,所以竟然没有察觉亨利八世就是莱因哈特。
这下她一下子双手叉腰站起来:“你跟安妮·博林那会儿在干嘛?”
要不是她进来得及时,安妮·博林那双贼手就要去脱莱因哈特的裤子了。
“她突然跪在我面前,我措手不及。”莱茵哈特的表情还是那么平淡,一点都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要紧:“就算你不进来,我也不会让她再靠近我。倒是你,为什么没有认出我?”
所以那个“七年之痒”的说法竟然是有道理的吗?肖咪咪是到了倦怠期,对自己的存在感知下降了?
莱茵哈特从昨晚就不太愉快,这种不愉快延续到现在。
肖咪咪尴尬极了,她是太讨厌亨利八世,又因为对方突然造访太过紧张,根本没有想过他是莱茵哈特的可能。虽然觉得渣男的表现很奇怪,但是历史上这段变更王后经历了十年之久,谁说亨利八世就对王后丁点感情不剩,一点犹豫也没有呢?
但总而言之,肖咪咪也觉得自己太笨了:“对不起嘛!”
莱茵哈特挑挑眉:“那你现在还要去找玛丽·博林吗?”
“不了不了!”肖咪咪连连摆手:“我对玛丽公主这个小姑娘更有兴趣,我先走了哈。”
莱茵哈特没有拦她,就在肖咪咪一只脚已经跨出门的时候,莱茵哈特突然在她身后问:“什么是冰火两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