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够怎地?”
沈落雁掩嘴轻笑,说道:“王兄风趣,不过却是错怪他了。他只是托我打听王兄的出身来历,非是故意宣扬,若是冒犯了王兄,落雁便代他替王兄赔罪了。”说着就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再放下时,却是满脸嫣红,不胜酒力,越发令人心动。
王鹤陪饮了一杯,却是暗道这沈落雁好手段,不仅不知间见就将王公子改成了王兄,更是借着替跋锋寒赔罪的由头,与自己对饮了一杯。男人若是喝了女人劝的酒,自是再生不出什么戒心来。
果然,沈落雁替王鹤满上酒杯,装作不经意间问道:“王兄武艺高强,不知是何门何派?”
王鹤也懒的隐瞒,俗话说无欲则刚,他在大唐一穷二白,也没什么好怕的,当即回答道:“逍遥派。”
“逍遥派?”沈落雁脑中转了几转,终是摇头说道:“恕落雁孤陋寡闻,却是没有听过。”
“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辨,以游无穷,是为逍遥。”
沈落雁眼中一亮,拍手答道:“此句出自《庄子》,看来王兄是道家一脉。”
王鹤筷子不停,含糊说道:“恩,算是吧。”
沈落雁见他只是吃喝,却是对自己不咸不淡,心中不满,不由嗔道:“王兄是不是对落雁有什么成见,为何总是戒备重重的样子?”
王鹤咽下一片翡翠牛肉,放下筷子,又拿手巾擦了擦嘴,再端起旁边茶盏,吹开了上面的茶末,轻呷了一口,赞了一句‘好茶’,这才放下茶盏,似笑非笑的看着沈落雁。
沈落雁竟是在王鹤的注视之下感到一阵惊慌,无形的压力从王鹤身上散发,甚至比她在李密身上感受到的还要强烈,竟是让她有种顶礼膜拜的感觉。她心中一惊,在桌下罗裙遮掩的**上一拧,疼痛传来,这才算是回过神来,再看向王鹤,却是没了那种感觉。见他目光一低,似是能穿透桌子看到自己那双***却是脸上一红,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
跟我玩心理,你还太嫩了。王鹤心中如此说道。原来刚才他是刻意放出了一点帝王威压,沈落雁心思灵活,反而受的影响更重,但看她如此反应,应该也是常伴在显赫之人身旁。想到此,王鹤心中有了计较,开口说道:“沈小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自不会白白请我吃饭,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直说便是,若是不与我的目的冲突,帮你一把也非是不行。”
沈落雁被王鹤看穿心思,心中一惊,但面上却是不显,只是自饮了一杯当做赔罪,然后严肃说道:“是落雁矫情了。王兄武艺高强,我瓦岗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俗话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不知王兄可愿加入我等,推翻杨广那暴君,为天下万民寻得一条活路呢?”
瓦岗?王鹤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反贼,你是从崔让,还是从李密?”
此话一出,沈落雁脸色大变,手上多出一只碧玉的簪子,更有不少仆从壮汉夺门而入,手持兵刃,气势汹汹的将王鹤围了起来,只待一声令下,就要将他剁成肉酱。
沈落雁脸上阴晴不断,但终是叹了口气,喝退了众人,盘起了头发,将簪子插回,幽幽说道:“反贼?我觉得义军更恰当一些,王兄认为呢?”
王鹤摇头,当皇帝当久了,下意识就说出了反贼二字,他对沈落雁说道:“若是事成,反贼自然就是义军,若是失败,义军也就成了反贼。所谓成王败寇,自古如此。”
沈落雁浑身一震,美目泛出别样的光彩,目光灼灼的看着王鹤说道:“先生大才,落雁佩服。不知刚才建议先生如何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