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校花临走前说的话,让原本热心帮忙的同学们,对秦夏呲之以鼻。
秦夏没有理会那些议论和嘲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仔细查看怀里的资料,见那些资料虽然有些皱了,但还好端端的,一张都没有破损,秦夏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她刚整理好资料,手机就响了,见是家里的电话,秦夏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这才接了电话,“爸,妈。”
“小夏啊,你接连两个周末没有回来了,这个周末回来吗?”
妈妈的声音有些紧张。
“前段时间学习有点忙,又有很多实验,这才没有回去,这个周末我看看吧,不忙就回去。”
秦夏撒了个谎,她不敢让爸妈知道她入住金屋的事,也不敢让爸妈知道她已经被学校开除。
她不是怕他们责骂她,是怕他们难过。
“那就好那就好。”
妈妈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秦夏心里又酸又涩,眼眶湿湿的,爸爸的声音插了起来,“小夏,钱够用不?不够爸爸给你打点。”
“够用的,这个月生活费还有很多。”
秦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跟平时一样。
“你别省,该花的花,爸妈有钱……”
“好啦好啦,小夏周末就回来了,话那么多。”
妈妈小声的抱怨道,爸爸的憨笑声响起,这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又那么的遥远,入住金屋还不到半个月,她却像过了半辈子,每个日夜,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秦夏的眼泪如潮水般涌上眼眶,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对着电话哭出来,匆匆忙忙挂了电话。
一挂电话,秦夏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她抱着资料,坐在校园里的长椅上,怔忡出神。
她不想回金屋,可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能去哪里。
回家吗?她不敢。
她害怕爸妈看出端倪,而且,她现在身上都是伤,回去的话,爸妈一定很担心。
一直到天黑,秦夏才慢腾腾的上了车。
城堡里,霍崇坐在沙发上,一身冷冰冰的气势,几乎将三米之内的所有生物冻僵。
所有女人心惊胆战的站在边上,心里对秦夏恨得不行,她一个人晚归,连累大家,总裁生气,所有人都不好过。
“她还没回?”
洛风点了点头,“没有。”
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霍崇的脸色,试探道,“要不,我打个电话给秦小姐的司机阿彪,让他催秦小姐回来?”
“不用!我倒要看看她这次敢迟到多久!”
霍崇语气冷飕飕的,洛风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几点了?”
“7点10分。”
很快,霍崇又问了同样的问题,洛风看了看表,有些无语,“总裁,才过了一分钟。”
霍崇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洛风浑身一凛,再不敢乱说话。
当霍崇第五次问几点了,洛风第五次回答时,秦夏进来了。
“又回来这么晚,想再被关黑囚室吗?”
霍崇冷冷道,语气里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雀跃,秦夏低着头,一声不吭。
“我问你话,你没听见吗?”
霍崇的语气冷厉许多,“说话!”
秦夏还是不说话,霍崇本就沉抑的脸色,更沉了几分,所有女人下意识的后退,生怕离得太近,被总裁的怒火波及。
“抬起头来,回答我!”
秦夏一点反应也没有,霍崇眼里怒火滔天,猛地捏住秦夏的下巴,逼她抬头,“我叫你抬头,回答我的问——”
霍崇的声音戛然而止,一两秒之后才响起,“怎么搞的?脸上怎么这么多伤?”
他这才发现秦夏身上的连衣裙,有些脏污了,霍崇瞳孔猛地一缩,寒光迸射,“被人打了?”
秦夏死死咬着唇,就是不说话。
霍崇的声音冷得刺骨,“对着我的时候,胆子那么大,骨头那么硬,一出去就被人打成这样?没出息!废物!”
秦夏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滚烫的泪水滴在霍崇的手背上,几乎烫伤了他的手。
他像受到惊吓似的缩回手,接过洛风适时递上的纸巾,擦去手背上的水迹。
“哭什么?我还没开始惩罚你,你哭什么?”
霍崇的语气极其不耐烦,可洛风却听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
秦夏一直在掉眼泪,但她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只是无声无息的流泪。
“哭有什么用?别人打你,你就狠狠的打回去!哭是懦夫,窝囊废的行为!不许再哭!听见没有?”
霍崇的声音更不耐烦了,秦夏不停的掉眼泪,霍崇面色冷漠如常,可眼里已经开始有些焦躁不安。
他修长的眉拧得紧紧的,声色俱厉的说道,“我命令你不许再哭,否则把你丢进黑囚——”
‘室’字还没说出口,秦夏突然扑进他怀里,死死抱住他精壮的腰,脸埋在他宽阔的胸膛,嚎啕大哭。
所有人都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