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人……”
过了许久,他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就这样抱她在怀里,就满心欢喜,从未有过的欢喜。
就好像在沙漠行走的旅人,又累又渴之际,看见了一片绿洲,就好像最闷热最烦闷的夏天午后,突然吹来了一股清爽的凉风,就好像白雪皑皑,万物破败之时,突然看见白雪之中绽放一朵盛丽的花。
他不知该怎么形容那种心情,欢喜,满足,激动,兼而有之,更奇怪的是,他居然有点忧伤。
霍崇觉得自己一定是疯魔了,在这种时候,怎么会觉得忧伤?
其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他都能被这个不乖的小东西的一举一动,一哭一笑牵动情绪,那感觉到忧伤也没什么奇怪的。
反正,他现在的一切表现,一切情绪,都很不可理喻,发生更奇怪的事情,也正常得很。
反正,一切都那么难以解释。
秦夏靠在他的怀里,她的脸贴着他宽阔炙热的胸膛,一滴滚烫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滴在他的胸膛上,烫得他的肌肤一痛。
霍崇捧着她的脸,果然看见她脸上有两道浅浅的泪痕,他不由得皱了皱眉,“怎么了?”
秦夏咬着唇,一句话也不说,霍崇眸光沉了沉,微凉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眉心拧得更紧,“松开!”
秦夏听话的松开,她拨开他的手,低下头,重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这一次,她不再流泪。
霍崇终于放下心来,刚松了口气,听到她轻轻的一句呢喃,“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
无论霍崇怎么问,秦夏都不说话。
车子在城堡门口停下来,秦夏望着金碧辉煌的城堡,脸色变了变,她慢慢的从霍崇怀里退了出来,似乎没有看见霍崇微微变了的脸色,自己下车,独自一人往城堡里走去,也没有等霍崇。
“怎么又不高兴了?”
霍崇下了车,脸色阴阴的,洛风耸了耸肩,一声不吭。
“你知道?”
霍崇凉飕飕的眼神掠过洛风的脸,洛风的眼神四处张望,一副我知道,可我就是不说的欠揍表情。
霍崇冷哼一声,“要么说!要么滚!”
又来这招!
洛风很不爽的在心里骂了总裁好几回,可脸上不敢再表露出什么,他夸张的叹息一声,说道,“大概是触景生情吧!”
“什么触景生情?说明白一点!”
霍崇冷冷道,见他脑子这么笨,洛风很想翻白眼,可他不敢,“这金屋,看似金碧辉煌,纸醉金迷,其实内里怎样,总裁比我更清楚,这个地方,对秦小姐来说,可没有一丁点美好的回忆,哪怕指甲盖那么大小的美好回忆都没有!”
霍崇面露沉思,洛风站在他身侧,等着他想通。
过了好一会,霍崇终于开口了,“金屋藏娇,她是宠物,自然要住这里!”
“当我什么都没说!”
见霍崇死活不开窍,洛风没好气的丢出一句话。
“我懂你的意思,怎么做,我心里清楚。”
霍崇淡淡道,眼睛里的光芒浮浮沉沉,忽明忽暗。
洛风忍不住叹息一声,“秦小姐那性格,今儿喜欢你,明儿说不定就不喜欢你了,总裁,我事先提醒你了,以后你可别翻出来算旧账。”
“她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霍崇的语气霸气狂妄,志在必得,洛风笑了笑,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可你不是她一个人的!”
霍崇眸中的光芒微微一闪,洛风不再说什么,抬脚往城堡走去,点到即止,总裁要是想懂,自然会懂,要是他不想听,当然不会懂。
秦小姐的性格,柔中带刚,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其实倔得很,真下定了主意,十头牛也拉不回,不然,也不会次次都和总裁硬扛,就是不肯低头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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