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传个话儿就背着包袱游山玩水去了。因而,晋王与王府内眷们的关系还不如和赶车的车夫熟络。
庄令姣先给晋王请了安,才道:“这个月十三是抚阳伯夫人的整寿,母亲要带我们姐妹几个一起去。”
晋王没了兴致,道:“陆家的那个老太婆过寿有什么可庆的,你祖母可是贵太妃,往年陆家老太婆见了你祖母点头哈腰的,你们给这种鼠辈什么面子?我们晋王府可不用看他们脸色。”
庄令姣没想到这个不着调的爹竟说出这番话。
晋王是贵太妃的儿子没错,可是贵太妃再厉害也没让儿子做了皇帝。眼见着淑妃圣眷正浓,娘家抚阳伯府也硬气起来,七皇子颇得圣宠,也是皇位有力的竞争者。现在抚阳伯夫人进宫可再不会向贵太妃点头哈腰了。可是庄令姣却不能把这番话直接说给晋王听,否则又会被骂迂腐。
晋王妃不咸不淡地说:“你若是拦着不让我们去也行,只是这次好不容易把京中的贵夫人们都请来了,我还想让晏姐儿和清姐儿在京里露露脸。”看晋王果然正经起来,心下冷笑,继续道:“晏姐儿在外面多年,到底是误了年纪,如今也有十八了吧!”再不议亲,就要挡了姣姐儿的路了。
不,不是十八,庄晏比江扬小一岁,现在的这个庄晏已是十九了!
以前那个晶莹剔透的粉色团子也已经是大姑娘了,甚至都快要变成老姑娘了!
晋王本就打算把庄晏接回来后,好好照顾她,今日猛然经王妃提醒,才意识到,自己不可能照顾江扬一辈子,终究是要把她嫁出去。更何况,就算自己愿意一直把她留下来,可是她也许会成为被人嘲笑的没人要的老姑娘。
她从小就命途多舛,好不容易在西安过了几天省心日子,齐国公又去了,她又不肯放过自己,小小女孩儿家的经营着那么大的生意,心里还想着扶持弟弟一把。若是自己早点上心她的婚事,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托儿抱女了,哪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说不定有了夫君,她就不再整天想着报仇的事情了。
这样想来,晋王便觉得现下顶顶重要的就是替庄晏谋划一门好亲事。
晋王妃见一提起庄晏,晋王就陷入沉思,不禁大怒——这个小贱人!非得和她的娘一样,霸占了王爷所有的柔情!
晋王妃攥紧了衣角,我能让你娘不得好死,也能让你日后生不如死!
庄令姣不知为何,父母都各自陷入沉思,便开口道:“母亲还给姐姐准备了首饰。”
晋王马上回过神来,兴奋地说着:“这是应该的,杳娘,晏姐儿从小受了那么多苦,你要多给她备些首饰,哦哦,还有衣裳,他们小姑娘都喜欢穿红戴绿的,你也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晋王妃此刻快要恨死庄晏了,杳娘,新婚夫妻浓情蜜意了一段时间后,他有多久没这么叫过自己了,如今,却是为了这个庶女对自己柔情蜜意……
晋王见王妃不应声,也不以为忤,想了想道:“书房里有点事,我先走了,刚才的事你记得啊!”
说罢,风一样地匆匆出去了。
留下庄令姣满脸担心地看着晋王妃:“母妃……”
晋王一进书房就兴冲冲地喊:“小顽!上次王妃给郡主相看的那些画像放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