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儿子急匆匆地去了安陆侯府,也与自己起了争执,但是裴太夫人丝毫不以为意,她只恨魏超说话不算数,没能保住裴家的爵位,至于裴毓钟落在贪花好色的魏超手中,会有怎样的下场,她并不在意,或者,她是在意的,只要陈氏留下的一双儿女过得不好她就高兴了。
思及此,她就更加开怀,两个心腹大患都不在裴家了,她才真正生出了自己是这所宅院当家夫人的感受。
只不过,这所院子也住不久了。
太夫人唤来珍珠,“你去催催玉镜,该收拾的金玉首饰千万别遗漏了。”搬家的时候人多眼杂,说不定就会有心生杂念的奴才要顺手摸了主家的珠宝奇珍。
珍珠得了话就匆匆出去报信了。
翡翠正从外面进来,见珍珠走得快,便随口问了句:“夫人给了你什么差事啊,走得这样急。”
珍珠老老实实道:“是去给二姑娘传话的。姐姐,我先走啦!”
不料翡翠拉住她,提点道:“二姑娘屋里现在还没动静,许是睡着的,你只去给姑娘身边的嬷嬷回话就好。”
珍珠感激地道:“多谢姐姐,回头我请你吃松子糖。”
翡翠打趣她:“我连松子糖都买不起嘛?”
珍珠道:“好姐姐,您就别寻我开心了,太夫人还等着我回话呢,我得赶紧走了。”
翡翠这才放过她。
瑞嬷嬷正指挥着屋里的丫鬟收拾各种摆件和花瓶,“小心点,弄碎了把你们卖了可都赔不起!”
珍珠气喘吁吁地冲进来,“嬷嬷不好了,二姑娘不见了!”
瑞嬷嬷赶紧捂住珍珠的嘴,“瞎嚷嚷什么!姑娘好端端在房里睡着,没长眼睛啊。”
珍珠泪眼汪汪,声音不断地颤抖着:“不是的,奴婢去姑娘院里传话,见院里的丫鬟婆子都站在外面窃窃私语,还以为是他们议论府中此时的情景,就有意教训教训他们,没想到那池儿说姑娘睡到巳时还未起,就想推个人去叫醒姑娘。”
瑞嬷嬷没好气地说:“姑娘这两日给太夫人绣活儿累了,多睡会儿也是应该的,怎么院里的丫鬟们反倒议论起主子来了!”
珍珠更急了,憋着眼泪道:“瑞嬷嬷,您听奴婢说完,奴婢见他们不成气候,就自己进屋去传话,没想到姑娘的床上一干二净,人却不知去哪里了?”
瑞嬷嬷这才变了脸色,连忙把旁边支着耳朵偷听的丫鬟们打发出去,还给了众人一个警告的眼神,见人都走光了,瑞嬷嬷才慎重地问:“可去其他地方找过姑娘?”
“院子里的所有地方都找过了,还是没有,后来就让几个值夜的丫头好生想想,是不是姑娘自己趁着下人们不备出去了。”珍珠抬眼看着瑞嬷嬷,狠了狠心道:“结果有个叫榭儿的丫鬟说自己在半睡半醒间,仿佛听到屋里有声响,想睁眼看看却被人打了一拳……”
瑞嬷嬷强压着心中的恐惧,照这样看来,二姑娘极为可能是伙了人逃出去了,可是瑞嬷嬷仍然不清楚二姑娘在府里待着好好的,怎么就要逃出去。便详细问:“榭儿可说是什么时辰的事?”若是知道出府的时辰也好在门房和护院里好生盘问。
珍珠道:“大约是卯时吧。”
瑞嬷嬷点点头,道:“此事万万不可声张,否则你老子娘的命可就得掂量掂量了。”
珍珠吓得眼睛睁大,急忙胡乱地点着头:“奴婢绝不多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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