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妩染被毫不“怜香惜玉”的宴丁给扔地上了。
对着算得上楚楚可怜的美人妩染,宴丁依旧面瘫着张脸看不出情绪:“你怎么来了?”
湿淋淋的衣,露出完美的曲线,衣领出肌肤若隐若现,妩染一脸无辜眨眼,对于某人的冰冷实在是颇不甘,难道不是说男人都爱这一套吗?
于是,妩染继续起身,凑近宴丁,腰肢贴近,手脚也缠上宴丁,轻轻在宴丁耳边吐气,暧*昧几分:“自然是想你了,宴丁丁。”
宴丁挑起妩染的下巴,眸色深了两分,然后……继续面无表情:“你这幅样子比以前更丑。”
妩染顿时倒地不起,肩头大洞终于流血。
所以说,面瘫乃真正的杀人于无形。
房间里,气氛也着实不好,试想自己道侣在洗澡时突然来了一个神秘性感的美人,然后自己一剑过去那美人还下意识躲浴桶里去了——简直赤*裸裸的奸*情,不,应该是出*墙了!
齐舒已经是收了剑,脸色依旧温和可眼中已经满是风暴,他就那么望着那大大的浴桶,也不说话。
终于,百里少主也憋不住了,咕噜咕噜冒了泡,从水里满脸涨红地出来了。
“那是误会,他来找我是有事的。”百里盟眨眼,试图卖萌。
“哦,继续。”齐舒找了个凳子坐下,手上灵力一动,竟然是挑掉了百里盟试图伸出手拿的衣服。
百里盟手一僵,光溜溜的胸膛露出半截:“起码让我穿个衣服吧?”
齐舒不再讲话,只是设了个灵阵:“你放心,这个房间里没有别人可以偷窥了。”
言下之意很明显。
百里少主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在冷了的水里泡出褶子,二是没羞没躁光着与人谈判。思考几秒,百里盟果断选择了第二种,毕竟,脸皮那么厚。
湿漉漉的黑发,白瓷般的肌肤,水珠慢慢从身上流下,带着腼腆与羞涩的绝色少年就那么朝着齐舒走来,一步一步留下湿淋淋的脚印,纯洁而又无辜的模样的确是惹人怜爱。
可是齐舒却觉得自己的心也不曾异样过一秒,他想着曾经遇见过的小胖团子,觉得这样的少年陌生极了,眼前的人甚至是光着的,可是自己却似乎看不清他的一点儿,似乎不曾懂过其一分,初时以为仅仅是个任性少年而已,可是看来自己是大错特错了。
几步之遥,齐舒却突然执剑:“停,不要过来了。”
可是,百里盟却似乎毫不在意,而是毅然继续往前走。这样疏离的齐舒让他非常不开心,他想,如果这件事不给出合理的解释,那么,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会毫无芥蒂不求回报对他好的人就再也没有了。
一步两步三步……直到剑尖触碰到胸口,百里盟终于停下。
齐舒冷笑:“想好用什么理由糊弄我了吗?”
百里盟一顿,而后却是一笑,与平时刻意的卖萌或者诱*惑不同,这笑容,带着自嘲以及,隐藏的悲凉。
百里少主着实不适合这样的笑,不像一个少年,多了几分不可接近的神色。而后,他继续走,剑尖破了白皙的皮肤,染上鲜红的血,甚至可听到冰冷武器刺入肌肤的声音。
齐舒瞳孔一缩,却还是收了剑:“别用这种苦肉计,用多了就不值钱。”
百里盟还是笑,毫不介意胸前流血:“我只是想你听我说罢了。”
不等齐舒说话,百里盟已经是自顾自地继续说了起来:“我只是一时狂妄没想到舒舒会发现而已,妩染行踪向来无影无踪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竟然还是蛮不过舒舒你。”
那是自然,因为担忧着你的安危,所以费了十二分的心思去注意周围的动静,在察觉到细微变化之后,担心地冲入,可惜却万万没想到屋内是这样一副和谐场景,那只比我强不比我弱的妖族眼中的恭敬我看得清清楚楚——在我的眼皮底下,这样的事情到底发生了多少,自己又有多少事情被瞒着的。一路而来的和谐听话,只是表面而已,那所谓的信任与承诺,到底有几分是真?又或者,西州之行,有多少的算计。
所以,齐舒看的不是暧*昧,而是欺骗而已!
百里盟自然懂齐舒的心思,只是看到熟悉的人陌生的情绪,自己心里的慌张比想象中更加怪异,就这一点,向来无法无天的百里少主有点难过的情绪而已。而难过这种情绪,他以为自从爹娘飞升,一个个亲友的远去之后就再也不会有,可是,那个童年里温暖如初的舒舒,却开始让他在乎到难受的地步。
他想留下这个人,不惜一切。百里盟内心涌起强烈的愿望。甚至于觉得舍得将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他。
所以,少年闭了眼,然后睁开,眸中再无一丝一毫的脆弱,纯粹的眸子里暗藏野心,毫不掩饰。
“我告诉你的没有假,纵我无法修行被所有人看不起,可是,我依旧妄想有朝一日凌驾于所有人之上。妩染,他只是我野心的助力……之一。”
那是百里盟第一次在齐舒面前毫无掩饰自己的野心,真正的野心,脆弱之下深深藏着的不甘,只能用疯狂来填满的野心。
百里盟所表现的这个人,气势强硬不可侵犯,柔顺美丽的少年外表下,藏着王者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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