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季凌的这么一番折腾,周怡宁恐怕是受到了精神上的冲击,整个下午都没有露面。所以相应的,张言就往病房跑的勤了些。
安淳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不用在被人目睹羞耻play之后再尴尬相对固然让他松了口气,不过被周怡宁目睹到了那番场景,而且对方反应还不小,安淳十分担心她会不会承受不住打击,和周围人散播什么不太好的信息。那他可就真没脸再在医院待下去了。
每次想到这里,安淳都觉得心慌意乱,特别是张言在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作祟,他总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
张言明显是一个温柔又传统的女人,安淳对她一直抱有尊重的态度,实在不想颠覆自己在对方眼里的形象。因此有意无意眼神就往张言身上飘,观察对方的神情反应。
寡言内向的人大多神经比较敏感,张言很快便察觉到了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没忍住回看了过去,四目相交,原本自然的气氛瞬间便微妙了起来。
安淳惊异于张言过于敏感的神经,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直勾勾地打量着对方,随即不好意思地扶了扶额,尴尬地笑笑。
张言也颔首微微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继续捣鼓一旁的医用器械,给季凌进行身体检查。
她的动作非常熟练,看得出职业素养很高,不过最后收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把床头柜上的水杯碰到了地上,“砰——”地一声脆响,吓得她整个人猛地瑟缩了一下。
还好水杯是金属材质,并没有损坏。安淳连忙上前把水杯捡了起来,重新放回了桌子上。
张言双手合十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注意……”
“没事没事,”安淳也连忙摆手回道,“这杯子耐摔,我平时也经常摔着玩。”
“……”气氛沉默两秒,
张言突然吐息般地笑了一下,搞得安淳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季凌似乎是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开启了嘲讽腔:“同居这么久,你这奢侈的嗜好我之前还真是闻所未闻啊。”
“……”安淳脸上表情千变万化的,想反驳愣是没找到突破口,某种意义上,季凌说得都是实话。
张言面上的笑意也有点挂不住了,她几乎马上领悟到了这句拐弯抹角的话里掺杂的不满,于是十分识相地立刻离开了。
季凌见此情景才满意地笑了一下,摸起枕边的书准备继续打发时间。
安淳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脾气,上前把他刚拿到手里的书一巴掌拍掉了,“你老这么耍我有意思?”
季凌寻声看去,微皱着眉毛似乎有点委屈似的说道:“我有说过一句假话?”
“你……”安淳气急,却找不到反驳的话,哽了半天才心一横,把话题扯到了之前,“你能不能不要不分时间场合做那种……那种事情。”
“哪种事情?”季凌挑了挑眉毛,故意反问。
安淳闭了闭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抑制住想要冲过去把面前那人揍一顿的冲动。
却听季凌继续说道:“哦,我刚记起来,你说的‘那种事情’我已经了解了,不过我很好奇一点,你说‘不要不分时间场合做’,是不是代表你已经默许了与我发生性.行为呢?”
“……”安淳一愣,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我没有。”
季凌用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下巴,语气十分暧昧:“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是在邀请我呢?”
安淳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忍无可忍,右手攥成拳头就要朝季凌鼻翼甩去。季凌反应很快,用一只手接住了力道,但也耐不住安淳的全力,最后撞到了胸口上。
季凌低下头咳嗽了两声,气息平缓了之后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异于平常,听起来十分爽朗,安淳反应过来之后有点尴尬地愣在原地。
“想不到你也有咬人的时候啊,”季凌笑道,“不过我可是病号,你多少手下留情一点?”
安淳撇了撇嘴,把脸别到一边,小声嘀咕道:“什么病号,我看你身体已经强健到都能出去约炮了吧?”
季凌当然没有听到这句话,否则安淳毫不怀疑季凌为了践行他的话又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
第四回合的第三个的夜晚也在医院里安然度过,一切平和得仿佛游戏根本就未存在过似的。关于暗杀者的身份,能够提前找到线索最好,找不到也无妨,安淳想明白了,只要保证季凌活着,顺利度过剩下的两天,这一回合他们也就胜利了。
他们在明,暗杀者在暗,若对方不主动出击,根本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只能被动防守,不是吗?他本来就不善于主动出击,对方这么多天了也按兵不动,没机会下手放弃了也不是没有可能。想到这里安淳多多少少安心了一些。
不过人的运气总是两极分化,在一件事上进行得过于顺利,另一件事上总容易出些问题。
对于安淳来说,这个让他头疼的问题就是周怡宁。
本以为之后与周怡宁见面的机会不多了,但是安淳发现,他还是低估了她的战斗力。没想到她心理素质强大到能把男人列为情敌、跟男人抢男人的程度。
当然,安淳没打算跟她抢,那只是对方单方面的意思。
虽说安淳从最开始就对她没有多少好感,不过好歹也没有表露出来,面上还是和和气气的,周怡宁也只把他单纯地当成季凌的跟班、陪床、助理。可经过昨天一事,她再对他的态度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眼里的鄙夷和挑衅毫不掩饰,那恶狠狠的状态比对着秦梦梦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安淳很郁闷,这比他预想的情况还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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