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器火就好了,丹火也成啊……
如真想起上辈子,自己随意摊手,就能招出丹火器火的样子,微微摇了下头。
等等,她想了下,灵砚里面有水,而画卷,画卷能召人来,但是……
她默默瞧了瞧师夜身上那大滩的蓝色血液,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是弄点什么枯枝败叶来烧总是可以的,过了片刻,她像做贼一样,在小巨的体内堆起了一个小小的柴堆,上面架着一个用木头削成的锅,里面盛着荷花池里打来的水。
小巨迷迷糊糊的声音:“好像有点烫……”
如真默默的在柴堆周围释放了一个清风术,小巨又睡死了过去。
丹药研磨成岁末,在药酒内泡开,成糊糊状。棉布条条放在顺手的地方,脚边是烧开又放到半凉的开水。
如真瞧瞧自己的手,拿剩下的水洗了洗,轻轻叹了口气。
脱他的衣服刚才在黑不溜丢的山洞已经干过一次,但是那次太仓促,也太黑,至于现在……她瞧着完全失去知觉的师夜,竟然有种干坏事的感觉。
她深深吸了口气,压住紧张,将一件干净的衣服铺在干草上,把人抱上去,然后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拉开了被血糊住的衣带。
师夜穿的还是刚见他时那种轻薄的袍子,浑身上下没有钉一个纽扣,全都用同质地的布带系着,这人似乎很讨厌硬硬的多余的东西粘在衣服上。这样做唯一的好处,就是当被水打湿的时候,浑身上下的衣袍都会紧紧的贴在身上,一丝余地都不留。
他的血原本蓝得微微泛青,现在因为干涸了缘故,就更像青色的颜料,一层层的染在他的衣服上,外层的深蓝衣袍还没看出什么来,里层的月白色中衣,被染成了一种腚青色。
衣衫薄如蝉翼,渐渐透出肉色。
如真几乎要怀疑他的皮肤都要被染成了青色,结果掀开的时候,却是那么一种冷月般的冰白,上面沾染的几滩蓝血,更显得周围的肌肤有种象牙般的玉色,冷得不像是人的肌肤,而像是某种上等的瓷器。
师夜的身体极美,肩膀很宽,肩胛骨平平展开,稍微显得单薄,背部的线条流利得像一把绝世名刀,双腿笔直修长,就连……也是极其匀称优美的,如真瞥了一眼,觉得心跳得快从口里跳出来了。
她镇定了一下,拿起撕好的碎布,蘸了温水,细细的给他擦拭,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的伤口上。
这处从肩到胸是刀伤,这处是我戳的……我去,这里还有鞭伤,还有,这是……针刺的?
如真目光复杂的落在他消瘦然而伤痕累累的身体上,他除了血痕未干的新伤十几处,背与侧腰的地方,还有不少旧伤痕,昭示着身体的主人在过去的岁月里受到怎样的折磨。
灯火突然无风自动的闪了一闪,如真回过神来时,已发现自己的手就按在他胸膛的一处旧伤。那伤疤不大,看样子是剑伤,看上去年代久远,但是这么久都还没有愈合,看上去当时一定伤得很重。
她忍不住把他侧翻了一下,果然看到背后对应的地方也有一个小疤,看来那时是被一剑对穿。她皱着眉,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对这处伤疤特别在意,脑袋还有点丝丝发胀,她咽了口唾沫,忽然俯下头,在那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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