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谢非尘双手插兜一动不动,但冲上来的混混们还是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脚步,哪怕他们并没有察觉到周围光影的细微变化,但某种逐渐扩散的诡异氛围却让他们感觉到了本能的不安,仿佛锋利刀刃架在脖子上般模模糊糊的危机感让混混们纷纷寒毛竖起,在接近谢非尘时干脆胆怯地停下了脚步。
“靠,怎么感觉像是撞鬼了。”一名混混摸着胳膊上突然冒起的鸡皮疙瘩低声唾骂了一句却没人回应,哪怕是最迟钝的人,此时也感觉到了某种古怪的压力,大片沉默中只有越趋加快的心跳与越加粗促的呼吸。
气氛凝结到了冰点时,巷子外一个焦急的清脆女声打破了凝重:“就在那边,哥,快、快!”
有人来了?
谢非尘心中一动,足下影子倏然变回了原状,巷子里的阳光也再次明亮起来,凝重的气氛霎时一缓。
呼——!
混混们异口同声地吁出一口大气,胸中仿佛一块无形巨石被搬开般舒服许多,连呼吸都轻松为了几分,只是脸上仍残存心有余悸的神情。
“太好了,你,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远远看见谢非尘的身影,菲菲顿时眼睛一亮,急匆匆地跑到他身旁边打量边紧张地问道。
谢非尘哑然失笑又有些好感,他还以为这个女孩早就逃走了,没料到竟然还找了回来,这份心倒也难得,微笑着开口道:“我没事,倒是小妹妹你怎么来了?”
“菲菲,别离我太远,注意安全。”这时又过来了个大约三十来岁的板寸头男子,浓眉大眼神情坚毅,贴身短衬衫露出一身腱子肉,显得精悍强干,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
“表哥,就是这个大哥哥在车上帮了我。”菲菲跑到板寸头男子身边摇晃着胳膊,突然脸颊一红指着强子咬牙道:“还有,就是那个人在车上、那个、那个我!”
“放心,这群人一个都逃不了。”板寸头男子安慰地拍了拍菲菲的手背,大步走到谢非尘面前爽朗一笑:“兄弟,多谢你在车上帮了我表妹一把,放心,接下来的事情由我来解决。”
说完他转头瞪视强子一群人,眼神倏然转厉:“一群小流氓,看我好好收拾你们,老刘,麻烦你了。”
“哪里话,都是自家人。”他带来的一名警察笑着应声,随即板着脸看向这群混混:“玛德王大头又是你们这群人,每天不给我添点麻烦就浑身痒痒了是吧?”
“原来是刘所,您怎么来了,这只是个误会!”
王大头不认识板寸头,但对老刘这分管这一片的城关派出所副所长却面熟得很,打过得交道也不在少数,当即上前打着哈哈道。
“别给我嬉皮笑脸地,这次非得好好治治你们不可,先给我蹲上十天半月再说吧。”老刘也懒得跟这种老油条扯淡,大手一挥:“小张、小李,把他们都给我铐起来。”
“我说刘所这次我可真地冤枉啊,兄弟我只是接到电话过来给东哥撑个场子而已,别的可真什么都没干啊。”王大头摸了摸大脑袋露出个憨厚的笑容,虽然被拘留算是家常便饭,但能不蹲谁也不想蹲不是?
“少废话,有什么话跟我回所里再说。”老刘眉头一皱:“狗脸东也在?他人呢?”
“在后面呢。”说到这里,混混们才想起东哥还躺着没起来,转头一看顿时惊呼出声:“我靠东哥这是怎么了?”
老刘不耐烦地双臂一分叉开人群,看见仍然倒地不起的东哥同样吓了一大跳:“卧槽,狗脸东这是发什么神经?发羊癫疯了不成?”
之前那威风八面的东哥此时躺在地上佝偻得像只大虾子般缩成一团,面色酱紫口泛白沫,两只手半弯半屈如鸡爪般颤抖着,整个人仿佛抽筋一般时不时一抖擞,果然像是发了羊癫疯的样子。
看见他这个模样谢非尘也楞了一下,他好像只是扔了点淬炼后的阴气到对方身上,要是软脚虚弱倒是正常现象,但眼下这是演哪一出?难不成真把对方的羊癫疯给诱发出来了?
“东哥你振作点!”强子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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