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慎贵妃揉了揉眉心,疼的厉害。
端妃微微一笑,端得是倾国倾城,这宫中谁也不会不替自己打算,“那嫔妾实在是愚钝了,既然隐藏,娘娘便不愁抓不到错处,嫔妾已然是娘娘您这边的人了,自然是要为娘娘的锦绣前程做打算。”
端妃一双晶莹透亮的眼睛任她打量,呵,求荣华富贵,求锦缎绫罗,自然是凭自己的主见了。
慎贵妃侧身上前,素手抚摸着端妃的耳环,冰凉凉的,圆润润的,放在手中,那么小巧一点。她太聪明,自己不知这样是好事还是坏事。自己能压制住她是好的,可若是压制不住,以她的聪慧只怕......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福休近日安心养胎,怕是无暇顾及这些个琐事,被人摆一道便不好了。放开耳坠,任它自由晃动,直身坐好,笑声溢出。
”哈哈哈!宫里何时出了这么一个妙人儿?本宫有你便是多了左膀右臂,你可要好好的呢!本宫有伤不便不知你能否帮本宫去......彻查此事呢?”
端妃望着慎贵妃,心想道:果真是聪慧女子,步步高升下别有手段,看样子不得不表忠心了。
端妃淡淡一笑,半半花落又花开,几番心思已然翻覆。”嫔妾自是愿意的,只是恐不得您意,白白搭了这个时机就不好了,妾听闻有翁贵人张氏,聪慧皎洁,欲表忠心已久,娘娘何不借此机会……”
端妃悠悠地望了一眼白露宫外的缕缕红霞,淡淡一笑,良久才道:”时辰不早,嫔妾便不扰娘娘了,嫔妾就先告辞了。”
三言两语便能四两拨千斤,不过她说的也对,这张氏也该好好用起来才行,不能白白辜负了。
面前女子笑的娇娇滴滴的媚,转眼栖栖遑遑要走。天色正晚,西风吹的紧,北雁南归。黄叶纷飞,染寒烟衰草凄迷。饮尽杯中凉茶,白泠泠似水,我谂知个中滋味,又能与几人说的清?这忧愁又能诉与谁?端妃来意清晰,只怕这忠心不够,疑人终不可用。
”端妃妹妹慢走,本宫便不送了。”
云鬓中一抹胭脂色,黛眉下一汪秋水眸,花甸添容,胭脂添色,粉黛扫娥眉,唇间一抹清浅红,发间一缕清幽香,三千青丝挽飞仙。
朱唇不点自红,青丝坠流苏,淡着青色曳地流仙裙,杨絮如素手理妆容,盈盈一笑,对镜顾盼,却见那眉如远山,云鬓如画,青色如流云,铜镜云鬓美。
梳妆罢,浅浅笑,杨絮如淡用红了一些豆小米羹,素手捧书卷,片刻觉无聊,便由着几个宫人伺候着往甘棠宫的方向去了。
年下雪压枝头,银装素裹的满目玲珑。福休孕中不免多思多虑,今日却格外的喜,亦是不知从何而来。镜前佳人,妆容素雅,焚了安神香,再三叮嘱简夕送给端妃,容妃和皇后的东西莫要忘了。自己身子懒怠些,靠着软榻将歇着。忽然,茗晰入门行礼道:”“主子,如贵人求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