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休忍笑看着她,眉眼都是带笑的。倚靠在软垫上,悠悠然,空中飘散着的仿佛是三秋桂子的氤氲,自己想给她十里红霞。
”这宫中没遮没拦的,敢说这话的也就是你苏舒雅了。納福休肉都老了,你若要是好这一口,得去偷些童男童女来。“
罐子离了手,蓦然消散的沉重。福休盯着掌中的罐印,隔着陶瓷的厚重热酒晕出来,染的掌心有些微红,不烫,微暖,刚刚好。盯得出了神,浅浅一笑。
“我后悔了,近来总想着当年若是不进宫该有多好。我做納福休不过二十年不到,竟腻烦了。赶明儿剃了头当姑子去,也总好过在这宫中混吃等死。“
苏舒雅眼里一闪过的落寂被自己埋着,苏舒雅像七月的鬼魄穿梭世间万罗,她是越不过金笼的画眉鸟放眼不到天际。
“我做你的眼睛,世间万物我都替你一一知晓,然后一字不漏的为你讲出。”苏舒雅一饮过的酒顺着嘴角溢出,回溯长安空巷四下无人的夜,他拉着我逃离了一切。
“納福休,我要是男儿身,我娶你。”苏舒雅透析福休眼里的孤寂,怕是她受了许多苦楚。
“納福休,我陪着你吧,你受了委屈一定要跟我说,我替你收拾她。”苏舒雅趴在桌上,给她强加的忧伤被我一眼望穿,我洞悉着她的不顺。
“好了,今天也陪着你,不回去了,我叫海棠禀一声府里。”
延禧宫。
前日里张氏来这延禧宫一闹,虽是没讨到便宜,但也终是伤了自己的颜面,今后这后宫趋炎附势的小人,不定如何嘲讽于自己,董方收掌成拳,越想越气,不能这样放过她张文宁。
陌月掀帘而入,福身一礼,唇角含笑道:“主子吩附的事婢子已办妥,如今人就在外面,主子是否现在见?”
董方闻言浅笑,下暖榻,棣棣之仪移莲主位,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无论是谁终是有不足之处,然这有些不足的地方会要人性命,董方微眯了凤目,隐眸中星光点点,道:”让她进来!“
大雪纷纷扬扬漫天飞舞,簌簌飘零。前几日那主子和端妃娘娘一闹,倒是结下了不浅的仇,现在怕是这座山不牢固啊。现在董方娘娘有着慎贵妃娘娘和太后娘娘的靠山,在后宫声势越来越大,识时务者为俊杰。
清溪思绪万千,婢子引入。青鸦颤睫落了古香,柔荑靠腰行礼请安道:“奴婢清溪,给端妃娘娘请安,端妃娘娘万福金安。”
端妃闻言,嗤之一笑,这婢子倒是懂得识实物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白荑扶紫檀桌案,食指轻轻扣之泠泠之音入人耳中直穿心扉,微眯凤眸细细打量着殿中下跪之人。
端妃见其穿着倒是不俗,方可知是张氏身边一等宫女。檀口轻启,音如鹂鸟,“起来吧!本宫这里不必多礼,本宫倒是很喜欢你的伶俐呢!”
清溪闻了美人言,作揖后起。如今自己过去投靠她,她自然是高兴。自己却不知投靠之事能否成,后宫风起云涌,做个奴婢的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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