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见到这一场景,自然是分外的恐惧和震骇,一时间竟然发生脑部供血不足而昏死过去。
那女尸却一骨碌从床上翻身坐起,掀开盖在身上的绿色的台布,拔足向门外奔去,似乎也受到了很大的震骇。
“鬼啊!”当死而复生的女尸奔出急诊室后,门外自然又是爆发出了一阵山崩地裂般的呼喊声。
女尸完全是一丝不挂地出了急诊室的门的,她的身体本来是惨白惨白的,但不知为什么竟然在慢慢地恢复着血色,似乎血液又开始在她的身体里循环。她也根本就不是死了一个月的尸体,而仿佛是一个刚刚从睡梦醒来了的人。
她很快就顺着旋转楼梯从三楼奔到了一楼,接着在医院的院子里如受惊的小兔般东窜西突。见到了她的人也都吓得躲避。而在她的身后则不断有人发出凄厉的呼喊声:“不要拦她,她是鬼!”
“什么?她是鬼?”所有的人都骇得屁滚尿流,有的虽然不信,却也被这女子异常的举止吓得目瞪口呆,只能忙不迭地躲避。
“快,打开大门,让她出去!”当女尸奔到了医院传达室附近的时候,跟在女尸后面的人又冲传达室的保安大声呼喊道。
传达室的保安慌忙打开了医院的大门,将女尸放到了大街上。
医院大门外即是一条车水马龙的城市主干道,车辆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如果女尸冲到了马路上,必然会被汽车撞到。就算她是鬼,估计也禁不住汽车的一撞。
而她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竟然视汽车如无物,眼看就要跨过绿化带、到达快行线上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闪电般地冲了过来,拽住她雪的胳膊,将她拽到了人行道上。
那女鬼拼命地挣扎,似乎想要挣脱那人的拉拽。但她无论怎样用力,那人就是拽住不放。
这时,从医院里跟随而来的人群都被这人的大胆给震惊住了。不过他们震惊的不是这人拉拽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子,而是拉拽的一个女鬼!在他们眼里,人去招惹鬼,真的是活腻了!
“小子,快放手!你就不怕触了霉头?”众人人纷纷叫道。
却说拉拽这女鬼的正是杨浩。杨浩对众人的话仿佛根本就没有听见。他一手紧拽着那女鬼,一面脱下自己的罩衣,裹在了那女鬼的羞部,然后将她拽进了一条小巷子里。
那女鬼自然是不领情,而且挣扎得更加厉害了,同时嘴里也说着杨浩听不懂的语言,那神情也是格外的愤怒。
杨浩正拿那女鬼无辙时,巷子另一头忽然出现了几个人,这几个人一面呼喊:“可司,我们来助你一臂之力!”一面举着一个大编织袋冲了过来。
杨浩扭头看时,才发现是虾皮、衡其、农民、老神和黄跑跑。这几个人冲到跟前,不由分说便扯手的扯手、扯脚的扯脚,将那女鬼塞进了编织袋里,然后扎紧了口子,几个人便抬着编织袋“呼哧呼哧”地远去了。
杨浩先是一楞,接着嘴角现出一丝笑意:“死虾皮就是保守不住秘密。”
话是这样说,但他也并没有责怪虾皮。因为他知道虾皮他们这一趟其实来得相当及时,如果他们再晚来一步,杨浩估计自己可能还制不住这女鬼。因为这女鬼的力气超出了他的想象。他面对的好象不是女子,而是壮实的男人。
由于小巷子里比较偏僻,虾皮他们扛走女鬼的这一幕并没有被别人看到。当下杨浩也快步追赶虾皮他们而去。
当天晚上,沽溪村杨浩家里,那女鬼已经洗了澡,并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但她却不肯穿女装,而要穿男人的衣服。同时她小解也和男人一样是站着解,并且她还要到男人的厕所里去解。结果慌得众男人一个个都屁滚尿流。
衡其只得找到杨浩和虾皮诉苦,说这乐兮儿也太荒谬了,竟然要和他们男人争厕所,还有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都象个男人,而不象女人,只有说话的声音不象。
“因为她就是男人。”杨浩答道。
“不会吧?她、她、她明明就是个女人,怎么又成了男人?”衡其骇得差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乐兮儿的确是男人,这从我们在黑妖王墓里找到的那具骷髅就可以看出。现在的这个女人并不是乐兮儿的真身,只是他附体的一个宿主。因为他的潜意识里仍然认为自己是个男人,所以虽然附体在女宿主的身上,他所表现出来的特征也仍然是男人的。”杨浩答道。
“原来是这样啊,真恶心,切!”衡其对着地上啐了一口。
“那么说,这乐兮儿就是个人妖了?”跟在衡其屁股后面的黄跑跑也插嘴道。
“不是,她现在当然是女人!”杨浩纠正道。
“她看来已经附体成功了?这是不是说明她已经复活了?”虾皮对这事其实还是有着相当大的困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