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其道:“唐老鸭你怎么这么愚腐?咱们这只是应一下急嘛,用完了给他送回来就是,怎么不行啊?”
“是啊,借用一下问题应该不大!”谢可、农民、黄跑跑等人都拾掇道。
衡其则将眼睛望向我道:“可司,你给决断一下,行就行,不行就不行!”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只见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天马上就要黑了,在这前不接村后不挨店的荒郊野外,久呆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于是说道:“那就借用一下吧,但是用过之后一定得送回来,而且不能损坏了!”
衡其道:“那是当然!”说完三五下弄开了车门(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办法,总之这家伙天生就是做贼的,幸好被咱们拘在了特遣队,没让他走上邪道),然后发动了引擎——车子的性能看起来还是不错的。
我们便都上了车子,衡其自然是当司机,我和傅莹坐在了驾驶室里,其他人则都爬到了后面的车厢上。我们的车子便朝着布林镇方向疾驶而去。
然而没驶出三四里,车子忽然抛锚了。
“怎么回事?”我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电路出了问题。”衡其一面回答我的问话,一面打开了引擎盖——这种小货车的引擎盖就在驾驶室里面,不像那些老式的货车,引擎盖都是前置式的。
然而衡其一打开引擎盖,一条一米多长、茶杯口粗细的斑黄斑黄的东西便“嗖”地窜了出来,赫然是一条大蛇!
我和衡其都唬得心脏咚咚跳了起来,人也都像傻了一样。倒是傅莹疾喝一声,闪电般地一伸纤手,那条大蛇顿时便被她钳在了手里。蛇的身躯在她的手臂上缠绕成了麻花,我和衡其也都看得头皮发麻,但傅莹却脸不变色心不跳,那手指如铁爪一般攥着蛇颈,任蛇怎样挣扎都不松手。
僵持了一两分钟,那蛇没有了力气,缠在傅莹手臂上的身躯也渐渐松软了下来。
傅莹示意我打开车门,然后攥着蛇跃到了车下,变戏法似地拿出了一个袋子,将蛇装了进去。隔着袋子,仍可以看到那蛇不停地在里面挣扎扭动——进了抓蛇人的袋子,它也等于是进了太上老君的“乾乾袋”,任何挣扎都是徒劳的了。
不过我知道心地善良的傅莹是不会弄死它的,也不会拿它泡酒或者取活蛇胆,而是等到了一个不会危及到当地人畜安全的地方再把它放生。因为毕竟不知道它是有毒还是无毒?如果是毒蛇,在靠近居民区的地方放生肯定是不合适的。
“这畜生为什么会躲在引擎盖里?这是条无毒蛇吗?”衡其一边抹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问道。
“引擎盖里的温度比较高,现在天气逐渐转凉了,蛇会本能往温暖的地方钻。顺便说一下,这不是无毒蛇,是一条剧毒的过山风!”
“过山风?眼镜王蛇?世界上最危险的蛇类之一?天哪,刚才我们可是跟死神打了个照面啊!”我骇得瞪目结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