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跑跑这二货说得没错,雇辆车吧,我的腿都走得酸麻了呢。”
我便上前对那手扶拖拉机手道:“师傅,请问三里冲还有多远?”
“不远,还有两三里路,爬上前面的坡,再拐一个弯就到了。”拖拉机手是个四十多岁的黝黑的大汉,他头上扣着顶泛黄的草帽,从草帽底下回答道。
“那你能搭我们一程吗?”我问道。
“没问题,不过我这拖拉机挺费油的,我不能白拉你们……”
我明白拖拉机手的意思,忙对黄跑跑道:“死跑跑,想要坐车,就得给车费!”
“我给。”高伟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票子递给了我。我便将红票子给了拖拉机手。
拖拉机手接过了钱,吐了一口烟圏道:“上车吧。”
手扶拖拉机这种老式的农业机械我们以前还真没坐过,只见这玩意由一个车头和一个车厢组成,车头上可以坐三个人,拖拉机手坐在中间扶着车头,两边还可以各坐上去一个人。其余人的则只能坐车厢了。我和周虹作为男女“猪脚”当然是坐在了车头上,黄跑跑和谢可两口子则被我们赶到了车厢上。
“这玩意有点颠簸,坐稳了!”拖拉机手吆喝一声,开动了拖拉机,沿着机耕道往前疾驶起来。
这机耕道尚未冻水泥,根本就是一段泥石渣子路,到处都坑坑洼洼,有的地方还汪着一滩泥巴水,车轮碾过时,泥水全部都溅到了我们身上。而车身的剧烈颠簸也让我们特别不能适应,那感觉真的就是活受罪!
十几分钟后,这段难受的旅程随着拖拉机的熄火宣告结束了。我问道:“师傅,三里冲到了吗?”
那拖拉机手指着左边有两棵松树的地方道:“从那个垭口进去两三里路就到了三里冲。”
“还有两三里路?师傅你怎么不把我们送到地头啊?”我诧异道。
“那里的路太狭窄,我的拖拉机去不了,你们只能自己走着去了。对了,你们去那个地方干什么?”拖拉机手反问我道。
“我们就是进山看看风景,那里有什么很特别的吗?”我也顺着他的话反问他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些山啊树啊石头啊什么的,我们山里人见惯了,就怕你们大城市来的人爱看个新奇。”拖拉机手答道。
“师傅是哪里人啊?贵姓啊?”我问道。
“我姓黄,叫黄根生,就住在不远的上溪村。”拖拉机手答道。
“哎呀,总算见到了一个家门!家门呀,这三里冲真的没什么特别的吗?”黄跑跑眉飞色舞地接过了话头。
“这三里冲原是上溪、中溪和下溪三个村的一块公共林地,约有上万亩,笼盖了好几座山,也没有具体的界限,谁都可以来砍柴、烧炭或者伐根木头什么的。这山上野味也多,野猪、麂子什么的成群结队地过山过坡,前些年还有豹子和豺狗。”黄师傅道。
“那一定有很多人去砍柴伐木打野味吧?”谢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