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把脉,太医紧锁的眉头也有所好转。
这下可不用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开方子了。
蔡院首:“张管事,太子爷已经度过了为先前的危险期,高烧开始退了,只要不在反复,算是就无性命之忧了。”
张全多日以来的担忧,此时也微微宽心了,“我派人进宫去禀明陛下。”
出来时,看见云裳仍旧站在那里,一身素净的衣裳,安安静静,好像那个嚣张跋扈的云裳不是她。
发觉张全和太医一前一后出来,正在发呆的云裳回过神,赶过去问。
“怎么样了?太医。”
蔡院首微微叹气,这个王妃虽然平时强硬,但这个时候却完全像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姑娘。
拱手行礼,答道:“还请王妃宽心,太子爷的病情、、、”
云裳不懂这些术语,只是听懂最后蔡院首说没有性命之忧什么的,云裳就展开笑颜,对蔡院首说了一句——
“赏!”
就屁颠屁颠地回去了,说是要去厨房给九爷炖滋补的老鸭汤。
七爷在寝殿里,都迷迷糊糊听见她的这句话,不知不觉嘴角勾起来,瞬间却又消失不见。
在宫里虽然不比宫外自由,但消息确实知道的最快的。所以卿暖当然知道徐伶人这件事,她自然能分析出来,这件事不仅仅针对徐伶人那么简单。
“姐姐,你说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细作呀?”明彩整理着手上的一套茶具,看见还有十几套还没有收好,叹了一口气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不知道,这种事也不是我们能够评说的。”
卿暖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自从那日被林公公点拨,就豁然开朗。虽然自己也担心,但是想必十爷已经在为他奔走了。
明彩继续说,好像并没有听出卿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那个人据说是梁国才子吧,会不会是被人陷害的、、、”
“你在那儿说什么呢?!”
林公公一脸怒气的走进来,直直盯着明彩看。
“你不想好活了?!这些事情也是我们这些做奴才能评头论足的?!我说过多少次,在这个皇宫之中,多做,少听,少说,都忘记了吗?!”
“没、、、没、、、有”明彩进宫来还未见过林公公发过这么大脾气,不知所措。
林公公闭上眼睛,平息心中的怒火,瞬的又睁开。
“去掖庭司领板子吧,以示惩戒!若是下次再看见你们乱嚼舌根,直接给我逐出宫去,发配边疆为奴!”
明心想为明彩求情,却被卿暖拉住袖子,示意她不要这样做。
林公公看了一眼卿暖额明心,没有再多说什么,是让让卿暖和明心准备着茶水去前面,说是九爷和十爷进宫面圣。
待到林公公走后,明心有些不解的问卿暖。
“姐姐刚刚为什么拉住我?”
卿暖从阁柜上将装着雨前龙井的瓷罐拿下来,再选出一套茶具。
“我只说两点。第一,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所以不要轻易议论;第二,明彩行事太过随性,这五十个板子算是给她长个教训,让她明白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