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顿时变了脸色,“休得胡言,本太子何时做过这样的事!”
悠亲王也不与他争辩,而是将证物径直呈到皇上近前。
皇上皱眉,一个个翻看,越看脸色越黑,越看眉心越紧,还不曾看完,便猛地一摔账册,勃然大怒!
“老大啊老大!你已贵为太子,终有一日会继承大统,为何还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太子的脸色瞬间暗沉,他慌忙跪倒叩首,“父皇明鉴,儿臣绝不敢有丝毫忤逆之心,这定是他人栽赃陷害。就如太子妃一案般,儿臣都是被陷害的!”
他一提太子妃一案,皇上立刻犹疑的瞟了一眼苍之谦,转而问道:“老五,太子妃一案你可有眉目?”
悠亲王不慌不忙的拱手,“启禀父皇,儿臣还真有些眉目。”
一听此话,太子陡然转头瞪向他,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悠亲王瞥了他一眼,唇角一勾,笑的儒雅,却带着满满的讥讽。
“来人,将太子妃受贿的银票呈上来。”
银票很快便被呈上,悠亲王亲自端着托盘,规规矩矩的呈给皇上细看。
“这是当日留作证物的银票,父皇请看,每个钱庄的银票都有防伪,通常是印章,水印,汉字密印三套防伪标志。汉字密印首句有十二字,代表一年中的十二月;次句三十字,代表一个月的三十日;然后的几句话则代表存款的数额。从这三处各取一个字,凑在一起便是某月某日在某地存或取多少银两;着重的字用水印,所以从外表来看根本看不出什么,汉字密印过一阵就换一次,以防被人破译。这些,父皇可以详问户部张尚书。”
没等皇上发话,张尚书赶紧连声说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说到这里,悠亲王指了指这银票上水印之处,“这便是这银票的水印,儿臣已去来顺钱庄确认过了,这银票是去年十月初九在皇城存入的,儿臣查看了当日的存根账册,上面清楚的记载,存银者,乃是大皇兄本人!”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太子一咬牙,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这才说道:“即便这是儿臣的存银,可儿臣一向慷慨,有人借银,儿臣从未不应,若儿臣不曾记错,去年十月,儿臣曾借给二弟纹银百万两,直至今日二弟也只归还了儿臣三十万两。”
二王爷恭亲王一听,立时跳出来大声反驳,“大皇兄这样讲可就不对了,臣弟借银不错,可那也是大皇兄主动出借的,臣弟可从未缺过银钱。”
悠亲王见状,上前一步说道:“父皇,请容儿臣将老六一案肃清,大皇兄与二皇兄之事,且过后再论。”
皇上听罢,顿首。
悠亲王立时传了几名九门提督亲卫,他们是当日随神机营一起去往梁城的人,他们与九门提督薛淮琮一起力证,苍之谦去往梁城是为了抓拿西白、北玄两国奸细,绝非勾结北玄暗杀西白。
至此,苍之谦的罪名——通敌卖国、意图谋反、弑兄陷害算是彻底洗清。
只是他隐瞒假军事图被盗一事,皇上依然做了裁决,罚俸半年,闭门思过一月。
至于太子私囤粮草,笼络群臣,收受贿赂,加之那银票一事,皇上只觉烦乱不堪,当即责令刑部和大理寺联手彻查此案。
离开大殿之时,苍之谦当场被解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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