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不暇,近些日子又禁足在家,以景三的实力,苍之谦不亲自出马根本杀不了他。
一定是惊心弄错了,一定是的!
黄晓谜不相信景三会死,再度俯首写道:可有尸首?
“尸首?哈哈哈……”像是听到了极大的一个笑话,惊心仰面狂笑,许久之后才垂首,还未开言,泪便决堤。
“忆梦山常有狼群出没,我找去之时,只看到一地的血迹,破碎的绯衣,还有盟主寸步不离的青玉酒壶,以及,那藏在壶中盟主视如生命的金簪!难道这还不够吗?”
那簪子,藏在酒壶之中?
黄晓谜已无暇思考为何景三要将那簪子藏在酒壶中,她满脑子都是反复那一句:一地的血迹,破碎的绯衣……
“可以最后再写一次吗?”景三明媚的桃花眼含着笑,深深的望着她,似是诀别一般,看的那样仔细,仿佛要将她看到灵魂深处……
她明明知道他要她写的是“爱你”,为何还要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她好后悔,好后悔!
……
“汪呜!”景三!
黄晓谜猛然惊醒,周围摇摇晃晃的,她瞬间意识到,这是在凌霄衣襟里。探出脑袋向外望去,苍之谦英挺的身姿还在眼前,夕阳静静落在他的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暗影……
原来是梦……
黄晓谜长长舒了口气,抹了一把汗湿的额头。怎会突然梦到惊心?又怎会梦到景三死了?
许是他那日走的不清不楚,她一直都潜藏着不安吧。
不管怎样,幸好只是个梦,景三没事就好……
没事就好……
抬爪抚了抚胸口,稳了稳急速跳跃的心,她的眼神随意一瞥,突然定住!
苍之谦的发顶之上,少了那常带的羊脂玉扣,多了一支带着金色流光的金簪……
那不是梦!
为什么不是梦!
黄晓谜痛苦的闭上双眼,不想再看这世界,不想再看任何人,她反复念叨着:都是梦,一切都是梦,她要快点醒来……
……
浑浑噩噩的赶了数日路,黄晓谜始终萎靡不振,几乎不吃不喝,凌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又不能掰开嘴强迫她吃,只得在一旁干着急。
“家主,不如回花满楼吧。这武林大会不去也罢!”
黄晓谜沉默的摇了摇头。她要去!不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她还要去忆梦山看一看,她还是不信景三死了,他说他会回来找她的,他不会失约的……
苍之谦转头再度看了一眼身后的黄晓谜,只短短几日,它已瘦了两圈。这几日他有意无意的暗示可与它共乘一骑,若是以往,它一定会欢喜的立刻跳过来,可这几日,它竟视而不见!
他突然有些莫名的气愤,不是说爱慕他吗?为何得知血黯影死了,它却伤心至此?
不对!苍之谦紧紧抿起薄唇。
它不过是只狗儿,他何必如此在意?虽然它的喜好与鱼儿十分相似,它灵动的双眸又和缘儿有几分相同,尤其是它爬在昊天阁墙头甩情诗的样子,简直和使坏的缘儿如出一辙,可它说了,它不是借尸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