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个好师傅……可他真的很想做好她的小舅舅……
不要污秽,只要做她心中所想的那般,身心都圣洁如雪的……小舅舅……
可是,污秽之人,永远都是污秽之人!无论他怎样努力,终是没能战胜邪恶的欲念!
那一日,她中了百日阴阳虫蛊,他本可以用仙力帮她祛除蛊虫,可他犹豫了……
他会犹豫,是因为他的仙力早已枯竭,他担心撑不到她任务完成之时……
可就在他犹豫之际,她突然攀缠过来,吻了他的唇角……
那一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坚守了七千多年的理智迅速烟消云散!
待他反应过来之时,他已与她有了夫妻之实……
那一刻,望着她依然迷离的双眸,他真的觉得自己无比的恶心!
他居然趁人之危,染指了她!染指了他的徒儿!毁掉了她对他的信任!也毁掉了他坚守了七千多年的底线!
是他污染了她!都是他的错!
他可以骗她说,是为了解除蛊毒才与她交合,虽然他恢复理智之后,确实这般做了。
可他骗不了自己!他清楚的知道,在他进她身子之前,他脑子里根本没有“解蛊”这两个字!
她是被蛊毒所控,情难自已,可他却是被污秽操纵,迷失了本心!
无论借口说的多么合情合理,他玷污她是事实,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抹灭的!
那一夜,看着她熟睡的脸,嫣红的唇瓣挂着浅浅的笑意,似乎做了很美的梦。他痴痴的望着那睡脸很久很久,终是无法想象当她醒来,得知她最尊敬的小舅舅竟如此强占了她,该是怎样的悲痛欲绝!
他怕了,怕看到她绝望的神情,更怕看到她憎恶的眼神!
他不能被她憎恨,更不能被她厌恶!
那一刻,他再也顾不得仙力是否枯竭,张皇失措的封住了她一夜的记忆。
他果然不是一个好师傅,只怕至死都做不了一个好师傅了……
百日阴阳虫蛊果然厉害,他虽不敢动用仙力,可毕竟是仙体之身,居然还被它折磨的生不如死!最初几次,他还能勉强压制,可渐渐的,他已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幸而她听了他的劝告,返回皇城,若再晚些时日,他真怕他又会重蹈覆彻!
她走后不久,引入他体内的蛊毒发作的越发严重起来,他是仙魂,蛊虫长到一定时日,破体而出,对他不会有太大损害。梅林空无一人,不必担心他对他人出手,凌霄的伤势也已稳住,他只消静等蛊虫出体也便是了。
然而不行!每每蛊毒发作之时,他满心满眼全都是她的身影,心中所想的也俱都是那污秽之事!他控制不住一次次踏出梅林,一次次想去皇城寻她,仿佛失心的游魂一般,每每都在半路猛然惊醒,再仓惶的重新返回梅林。
他清楚,他能在半路清醒,不过是因为蛊毒发作的时间还不够长,假以时日,毒发时间长到足以他飞至皇城之时,那就真的彻底完了!
他自是不会等到那无法挽回之时,他收拾好了一切,准备带着凌霄一同前往南朱忆梦山,那里有一处温泉,对凌霄的伤势极有好处。
可就在出发的前夜,他突然毒发,那蛊毒来势汹汹,他根本无法自控!
那一刻,他清楚的感应到,若不阻止,此番只怕真会直入皇城,然后……万劫不复!
他仓惶的拔出枕下的匕首,狠狠的扎进手臂!
刹那间,鲜血横流!可又飞快的自动愈合!
伤口刚刚愈合,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蛊毒便再次发作,逼得他不得不一次次刺破皮肉,一次次鲜血横流!
他已不记得他刺了多少刀,也不记得都刺了哪里,他只知道,天光大亮之时,被子里到处都是血迹!
他摇摇晃晃的起身,想要收拾下满床的血污,可刚叠了两下,蛊毒再次发作!他一个踉跄,一头扎在床帮上,磕的眼冒金星,这才暂时抵住毒发。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他看了看手中的匕首,随即讲它别回小腿,然后毫不迟疑的抓起一旁桌上的瓷碗,狠狠在砸在地上!
当啷!
那瓷碗应声摔裂!
蛊毒也随即袭来!
他慌忙抓起一块碎瓷碗片狠狠的扎向小腹!
然而那碗片有些钝,扎进一半之后,怎么也进不去了!
鲜血顺着雪白的长袍流下,眼看就要流到地上!他一惊,赶紧拔出瓷片随手一甩,那瓷片滚了两下,静静的躺在了床底深处。
他忍住锥心之痛,俯首又捡起一块更为尖锐的碎碗瓷片,毫不迟疑的照着方才还未来得及结痂的伤口,狠狠的扎去!
这一次扎的很猛!那瓷片顺利的扎进他的小腹,被他长指一推,推进皮肉深处!
如此一来,腹部表面的伤口很快便结了痂,可埋在体内的碎碗瓷片,只消一动,便会划破他的肠壁!
这次是真的安全了……
他暂时不用担心会再度玷污她了……
他长长松了口气,浑身是血的跌坐在床边……
及腰的银丝,如雪的面容,全数沾染上猩红的血痕,就连那如冰雪般润洁的唇瓣,都染上了一抹嫣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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