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回府,将宝剑随意递给一名守候在院落的同样戴着面罩的锦衣男子,然后匆匆回房。
还未至卧房,他就远远地发现房里灯火通明,想必南王已经在那等候多时。
他不缓不慢地调节了一下呼吸,沉着地推开房门,走进并慎重地关上了它。
“父王!”他摘下面罩,拱手道。
“本王听羽裳说你出去办事了?那你的事情办得如何?”南王坐于圆桌旁,品了一口茶,看似不咸不淡地问道。
“已办妥!”楚暮轩答道,鬓处有一滴汗。心里暗自埋怨羽裳口风不严,向父王出卖了他。
“混账!”果不其然,南王大发雷霆,拍案而起,“如今你的翅膀果真是硬了!人命关天,而你却如此杀人不眨眼!要不是本王无意中看到你的佩剑挂在书房,心生疑虑,派人找到羽裳并质问她,恐怕你现在还会编个借口瞒着我吧!”
“儿臣不敢!”楚暮轩低头道歉道,但语气中并没有半点歉意。
“你……唉!”南王指着他,最后却只有将手一甩,别过头去无奈地叹气道。
“父王,一将功成万骨枯,成大事者就应该不拘小节!况且周蕊霖也不过是一名毒妇,除掉她嫁祸给顾学翰,是趁机笼络沈家的最好办法,毕竟沈家手里也掌握着兵权,何乐而不为?”楚暮轩冷冷道,声音里没有一丝的人情可言。
“轩儿啊,”南王正色劝道,“你年纪轻轻就如此冷酷无情,如果将来你坐拥天下依旧如此,那和顾学翰有什么区别?这不得不让本王担惊受怕啊!”说到最后他似乎可以想象到将来儿子君临天下之后万民惊恐臣服的样子!
“父王,坐拥天下都是后话,虽然我性格如此,但我并非是非不辨!”楚暮轩解释道,一副当仁不让的气势。
虽说楚暮轩和南王一个是子一个是父,他对父亲也是礼貌尊敬有加,但在气势上,南王并不及儿子,反而被颠覆性压倒,尤其是近两年,楚暮轩年满十六岁之后更加明显。
南王知道以楚暮轩的办事态度和方式,他多说也无益,唯有坐回圆桌旁就事论事。
“沈家掌握兵权是不假,但兵权主要还是在沈立凡的手中。即使沈瑜归顺我们,但如果沈立凡不从,我们还是前功尽弃啊!”南王疑惑道,眼睛在儿子身上从未离开。
“父王放心,沈君羡和沈立凡的关系,比他和沈瑜的关系更亲密,只要我能成功拉拢沈君羡,沈立凡不过一介武夫,莽撞无脑,拿下他自然不在话下!”楚暮轩嘴角轻挑,冷笑道。
南王感到一阵阴冷,他想到也许楚暮轩真是成大事之人,所以便不在多问,很快就离开了楚暮轩的卧房。
望着南王离去的背影,楚暮轩想到:父王还是心慈手软,太感情用事了,要成大事看来还是得靠我的心狠手辣。
他的眼神里闪露的寒光有一种让人窒息的威力。
第二日一大早,沈府再次挂上白绫,举家悲痛。刚刚才办完一场丧事紧接着要又办丧,京城里的百姓对此事都议论纷纷,对于沈家公子风度翩翩却是克妻命的流言也迅速传开。
灵儿也忙不迭地将此事告诉了还躺在床上不愿意动弹的顾倾城。倾城一听,惊得从床上一下子坐了起来,先是想到终于为芷兮报了仇,开心得大笑:“善恶终有报!芷兮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安息了!”
灵儿也在一旁跟着笑。
但很快她又感到蹊跷,周蕊霖一介女流,按理说除了她顾倾城一个仇人,应该没有再去招惹其他江湖上的人啊,可是怎么会无缘无故被杀呢?
“灵儿,外面有没有传言杀死周蕊霖的凶手是谁?”倾城坐在床头不解地问。
“没有啊,就是说有刺客,至于是谁,人有没有抓到,一切都不得而知!或许是沈府封锁了消息吧!”灵儿突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捏着下巴思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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