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全转头看着她:“别太偏激了,其实我能理解废除死刑的想法,万一有个错判的,挨了枪子的可是活不过来的。”
之前一直怕拖了别人后腿而没有进来的张莹,发现目前的气氛已经趋于平和,于是也走进屋,对李娟说:“你被那些人渣害了,还因为怨气郁积不能转生,多亏啊,为什么不早早投胎转世去一个好人家呢,下一世,上天一定会补偿你的。”
李娟没有说话,过了许久,她对李全说:“我知道你有沉星石,动手吧。”
李全摇摇头:“有些事情,我想你需要知道的,现在身在少管所的那些人背后是有人指使的,你知道是谁指使的吗?”
李娟没有说话,只诧异的看着他,显然她也不知道。
李全将那天跟踪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之后慷慨激昂的表示“冤有头,债有主,找主谋才是最重要的,那些小杂碎不算什么。”
屋里一时无人说话,李娟开口道:“你说有个瘦子供奉着大鬼?”
李全点点头。
李娟似乎在盘算着自己到底能不能与那个被供奉的鬼抗衡,张莹却说话了:“李娟姐姐你不能去。”
“咦,你怎么知道的?”萧灵表示非常奇怪。
张莹看着李全:“你记得我那会儿在庙里临摹壁画么?我对这些事情都比较有兴趣,所以研究过一些中国和东南亚各国的养鬼术。那个人做的事叫‘养大灵’,网上说的养小鬼现在已经落伍了,养小鬼只能加加财运,而大灵可以下蛊,但是大灵需要用血养,最好是人血。我估计,你们的血应该是给他拿去养大灵了,血供的人越是怨气重,越是有效果,而且血供的灵体如果接近大大灵,也会被大灵所控制,也就是中国人说说的为虎作伥的伥鬼,李娟姐姐,你一定不希望被大灵控制吧?”
“不会是真的吧……”萧灵扭头看看躺在床上的赵兴邦,赵兴邦此时又勉强挣开眼睛,见萧灵看着他,微微点头,表示认可张莹的观点。
萧灵焦急道:“那我们怎么办……”
“使用邪魔外道给自己获得好处的人,总归会被天谴,你们可以让天谴来的更早一点。”不知道什么时候林老头已经站在门口,手里端着刚刚煎好的汤药,“来,张丫头,给兴邦擦擦。”
“林叔,这次你不帮我们下副本吗?”萧灵看着他。
李全摆摆手:“哎,林叔哪知道什么叫下副本啊。”
“当然知道了,他可是我们队的主力DPS呢。”萧灵一脸骄傲。
李全张大嘴巴:“林叔……你这年龄还玩网游?”
“看不起老人家?我玩MUD当巫师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咧!”林老头转头又看着萧灵:“我早年以言灵起誓,只管医人,不再动手除灵。”
“唉……”萧灵撇撇嘴,只得看着李全:“那就只能咱们上了。”
“咱们上,上哪儿去?”李全看着萧灵,“你已经有好主意了?”
萧灵捋捋并不存在袖子,昂首挺胸说:“杀进去!”
不说李全张莹默默扭头,也不说赵兴邦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装没听见还是真的又睡着了,单说怨灵李娟都默默飘开,心情复杂的样子。
“怎么了嘛,不然呢,是由着他们逍遥法外,还是报警说有人养大鬼?难道要去少管所让那些人指认是谁教唆他们的?”萧灵好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在一边小声嘀咕。
林老头摇摇头:“一个姑娘家,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都什么年代了,不要强攻……”
“要弱受?”萧灵迅速的接话。
“什么弱受,不要强攻要智取,那边是两个男人,就算李全这个文弱书生对付的了一个,你能对付另一个吗,何况他们还有大灵相助。”林老头对于这个莽撞丫头的想法十分的无奈。
坐在一边正在给赵兴邦擦上身黑块的张莹缓缓开口:“我记得供奉大灵是需要有不少苛刻条件的,如果做不到,犯了大灵的忌讳,大灵就会反噬主人。”
在这种着急上火的时候,有人突然说有办法可以把事情摆平,任是谁都会高兴起来,李全还没怎么样,萧灵特别来劲,凑过去:“说说,怎么样才能让他们养的大灵把他们给干掉?”
张莹想了想:“一是断了血食,二是遗弃大灵,三是主人带回去让大灵产生妒忌或是恐惧的东西,四是答应大灵的事情却没有做到,五是大灵失控。”
听起来都很麻烦,断了血食什么的,就算那个男人不再杀人,那些非法采血的地方在本市还是存在的,花钱弄点新鲜的也不算什么不可能的任务,哪怕那个男人用自己的血将就几天呢?遗弃就更难了,好好的谁会遗弃这种知道遗弃必然没有好处的东西,让大灵会妒忌或是恐惧的能是什么东西啊?谁知道那个男人会答应大灵什么东西,谁知道大灵好好的为什么会失控……
李全皱眉,回忆那本古书上,虽然有一些关于如何镇灵驱灵的,但都是灵附在人身上以后的事情,对于这种自由之身的灵体,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应该对此有办法的赵兴邦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这种无力感,跟每次从招聘会上出来的感觉挺相似,有心做事,却发现各种条件不符合,而且有的还离自个儿挺远。
发现他的异状,一向大大咧咧的萧灵,只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没事,我们一起去做,一定可以做到。”李全心里一暖,刚想对萧灵说什么,发现她又凑过去跟张莹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有的没的,只能在心中长叹:“善变的女人。”
虽然有了一点点线索,但是这点线索跟没有也差不多,“都不知道那个大灵是男是女,这种玩意儿谁知道要怎么样才会让它妒忌恐惧。”
众人一筹莫展,萧灵见李娟在那里,好奇心又上来了:“咱们现在也算是同仇敌忾,能说说你到底是怎么从医院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