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诧异的是,这一分为二的身体似乎过于小了些,说是高挑的成年的体型实在是过于牵强,那至多是个四岁小孩的大小,就像个……人偶。
待到光华全部散去,所有人才看清发生了什么。那个滑稽的人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恢复成了原貌,然后又在下一瞬间,抵挡住了辜岁。
可这一击显然是他恢复的极限了,他的身体裂成了两截,下半身只是抽了一会儿后就不再行动,而他的上半身,那张开裂的嘴正用力的张合,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出口。
佩姬贴了过去,只听到他嘴里传出与方才不同的,温柔又执拗的声音。
“佩姬……无论残酷的世界如何玩弄我们……我们……都不能放弃,命运越是试图压垮我们,我们就越是挺起胸膛,对着恶趣味的女神,发起冲锋……”
佩姬无法置信的愣住了,这个熟悉的声音无疑就是那个摸着自己头的阳光的骑士的声音……
传令者听不到了,也看不到了,他甚至不能知道自己是否在说话,但他仍然努力地传达着对这个世界的嘶吼:“冲锋……冲锋!”
这是他留在世界上的最后两个词。而佩姬的眼眶里,蓦地掉出了眼泪,一滴,两滴,然而就成了断线的竹子,不住的滴向地面。
她长大嘴,想要喊出什么,却发现嘴巴失去了控制,什么也说不出口,她双手抱头,无声又绝望的哭泣了起来。
柳子矜沉默地看着这一切,他猜到了发生了什么,可他也无能为力。物理上的攻击对传令者似乎无效,刚刚他都被切成了粉末,却仍然复原了,可辜岁并不止物理上的攻击,他更多的是关于灵魂的方面。传令者的灵魂刚刚已经被传送到了无人的空间里渡过了数万年,在无尽的空虚中烟消云散了……
突然,身后的动静让柳子矜转过了头,他看了过去,发现竟然是约翰,他手里捧着两个日记本,十分惊慌的样子。
约翰赶了过来,看到了这一幕,他马上就理解了发生了什么……他轻叹了一声……
“来晚了……”
“怎么了?”
约翰摇了摇头,他走到了佩姬身边,他虽然和佩姬有不共戴天的死仇,可他对日记上面的男人有着由衷的尊敬,而出于这份尊敬,他决定把这一切都和佩姬说清楚。
他拿出了两本日记本,摊开了其中的一本,问佩姬道:“你所说的在圣山中找到的日记本是这个吧……?”
佩姬看了一眼,什么表示也没有的继续痛哭着。约翰将笔记本对准了柳子矜,说道:“你看……这本日记本,根本……就是空白的。”
柳子矜看了过去,那确实是本空白日记,上面什么也没有写,只是日记的纸张故意做旧了,显得很有些年岁。
然而,在佩姬的视角看来却不是这样,那本日记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记载了无数的秘法,她不明白这两个人在说什么。
柳子矜也没有说话,他看向了约翰手中的另外一本日记。约翰将日记递了过去,解释道:“这本日记就放在另外一本的旁边,那地方近的似乎是想让人故意发现一般……可是最终,那个人都没有发现这一本日记……”
柳子矜翻阅了起来,他的表情由一开始的凝重转到疑惑,接着用怅然的表情读到了最后,他叹了口气……
日记的内容,是这样的。
“我到底是谁……?我似乎被禁锢在什么东西里面了?那个东西里面有一个疯狂的灵魂,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说着谎话诓骗着这个女孩。我莫名的对她有些熟悉,我不由自主地想要帮助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那与其说是正在发生的事,不如说是我在重看一段已经发生过的影像,我只是个旁观者,而非参与者。我想我必须写一本日记,将这一切都记录下来……”
“眼前的女孩似乎越陷越深了……她变得越来越疯狂了,黑暗似乎已经侵蚀了她的大脑。而这个东西,他自称传令者,我能确信他不知道我的存在,可是我似乎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他利用诡术创造了一本日记本,用特异的手法将字印了上去……那些字似乎只有被黑暗侵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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