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故人

本挪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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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近半年的别离之后再重逢，眼前的人出落得更加水灵可爱，少女的娇嫩天真犹在，又初具风情，像是春日里含苞待放的花蕾，轻易令人陡生满心的期待。

    只是这份美好，他过去不曾占有，将来也不会得到。

    章宪冲沈落颔首，淡淡一笑，回应道，“沈七小姐，好久不见。”他的语气客气疏离，视线也从沈落的面庞移开，看向走过来了的沈鸢。

    沈鸢一直走到沈落的身边，也同章宪问了声好。章宪仍是点头应了，沈鸢又主动问，“小王爷既已经回来了，新城郡主可是也回来了？”

    章宪反问，“她不在这里？”在人群中扫过一圈，未搜寻到章婧的身影，章宪才知她的确不在这。略顿了顿，章宪又道，“是年节之前回来的。”

    正当说着，章婧便同福安公主一起出现。

    远远看到章宪与站在他对面的沈落，章婧忍不住咬了下嘴唇。但想起章宪交待过的话，她又定了定思绪，脸上挂着笑和章禧先后走过去。

    因为章祁对沈鸢的心思，福安公主往前虽与沈鸢有接触，也听闻过她的一些事情，可怎么都不至于交心的地步。好奇驱使章禧去更多的接触这个人，而今和沈鸢的关系已然变得很好了。

    相互打过招呼，章禧挽着沈鸢的胳膊，亲亲密密道，“我来迟了，可别怪罪。不过你们得等等我，我和阿婧先进去打个招呼，一会都去我那，我的新年礼物还没送出去呢。”

    章婧低声问章宪，“哥哥怎么了？”

    章宪从袖中掏出什么东西，交到章婧手里，“娘忘记带东西了，你一会见到娘记得给她。”他摸摸章婧的头道，“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你好好玩。”

    与其他人点头致意过，章宪没有多哪怕片刻的停留，大步离开凤央宫的地界。章婧和章禧都进去正殿和董皇后请安，也和一众夫人们问好，沈鸢和沈落等在外面。

    有一些在意章宪方才看沈落的眼神，沈鸢放低声音问她道，“落落，你们刚才聊什么了？”

    沈落摇头道，“没说什么。”她停了停，又说得句，“小王爷刚刚喊我沈七小姐……”那样的称呼，将他们的距离拉得更远了。不过，这或许是好的，因为他们的关系早不复从前。

    沈鸢捏捏沈落的脸，“没事的，他也不是什么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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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安公主住在永宁宫，章禧没有请别的客人，只沈鸢、沈落、新城郡主她们三个，比起凤央宫来说便多两分清净。

    宫女奉上热茶，章禧让人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笑道，“虽然不怎么贵重，但都是我亲手做的。”

    她前阵子迷上做小手工，正好得了些海棠花干和玫瑰花干，便拿来做了带着花香的胰子，同龄的姑娘必定喜欢，可以作为新年礼物。果然三人都说喜欢，章禧便很高兴。

    章婧在外面待了半年，跟着章宪到过不少地方，章禧问起她外面的见闻，四个人自然有许多话题可以聊。

    谈及小动物，章禧笑道，“我哥哥之前得了两只小白虎，极是可爱，就在东宫养着，等他有时间，我们可以过去玩。不过我有点担心，等它们以后长大了，没法养了怎么办？”

    沈落想起谢兰蕴受伤那次的事，当时两只小白虎交到了韩玹手上，后来是怎么样她也不清楚。现在看来，是到了太子殿下的手里。沈落偏头看一看自己的姐姐，却对上沈鸢无辜的眼神。

    “在说我什么？”章祁的声音传进殿内，没有等到宫人通报，他自己先走了进来。几个人当下站起身，章祁视线从沈鸢的脸上扫过，笑道，“坐，不必拘礼。”

    章禧拉着沈鸢重新坐了下来，也笑着对章祁说，“哥哥，你总算来了。我们在说你府里那对小白虎，什么时候你得了空闲，我们好过去瞧一瞧。”

    章祁道，“我现在就有空。”

    章禧会意一笑，“真的？那我们现在就去，行不行？”她转头看着沈鸢和沈落，邀她们同去，又说道，“我这就使人去和沈三夫人说一声，也就不会担心了。”

    福安公主热情相邀，沈鸢和沈落并不好拒绝，双双道谢。章祁命人准备好轿子，一行人又乘着软轿去往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