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来,用不着这样求我,只要能帮上忙,我一定尽力。好了,有什么事进屋再说。再大的困难也有解决办法,只要不放弃,就还有回转的机会。”吴临水这个人有个弱点,就是见不得女人哭,特别是跪在自己脚边苦苦哀求的,简直要折寿。他把人扶起来,请进客厅,端上一杯热茶,打算等女人情绪平缓些再问话。
女人双手捧着茶杯,神色很焦急,身体也止不住地发抖。
按说房间修得如此富丽堂皇,还有这么多昂贵稀罕的摆设,普通人多少都会好奇心大发,四处打量一番。但她从进屋到现在,别说东张西望了,眼神里都没多少神采。那空洞的双眸中饱含的,除了源源不断的恐惧,还有面对即将来临的死亡的绝望……
“妹子,我想知道,你是从什么渠道找到我的。”他家住得这样隐蔽,外面也没有任何关于抓鬼驱魔的招牌,更不可能打广告。虽然干过走无常,可有直接服务的对象,从不对外接活。舅舅是风水先生,但以择吉和看阴阳宅为主,其他甚少接触。而且有自己的店面,不会把客人带到家里来。
这姑娘是通过什么门路寻来的,得问清楚!
“对不起,我太害怕了,都没有自我介绍。”把茶杯放下,女人的手掌在裤子上狠狠擦了几下,抹掉手心的汗水才站起来:“我叫马薇,是师范大学二年级的学生,跟你的好朋友余警官的妹妹同班。你的事是听他们兄妹说的,余警官说,现在这个情况,大概只有你能救我了。”
说完她又噗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地哀求:“求求你了,要钱,要房子,要什么我都可以想办法,只要救我这一次。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你放心,咬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会竭尽全力助你脱险。”其实就算不下跪,吴临水也不会见死不救。别说良心不答应,他本质也是个捉鬼的,完成工作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不过这女人才大二?虽然知道这样想很无礼,但他没看出这是个才20岁左右的女孩子。虽然从眉眼、脖子、脚踝这些地方的细腻度能看出她还算年轻,可是要说才这个岁数,感觉很牵强。再仔细端详,才找到原因。大概是蜡黄的脸色和黑眼圈给人一种很没有精神的感觉,显得人非常的憔悴,操劳。
到底是遭遇了多么恐怖的遭遇,才让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孩变成这样?
安抚对方几句,吴临水嘀咕着怎么余咬咬也知道我是干嘛的,人活在世界上还有没有*权啊。当然声音很小,没让对面的人听见。
马薇嘴里的余警官,大名余咬咬,是吴临水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玩伴,父辈就是世交。后来两人考上同一所高中,足足当了三年同桌。关系好到可以吃一碗饭,穿一条裤子,结伴打一场架。虽然这些点点滴滴都被他忘得精光,不过两人再次见面时,熟悉的感觉不会骗人。这就是死党,是多年的铁哥们!
不过余咬咬这个人,和他那奇怪的听起来很弱智的名字不同,是个五大三粗不拘小节的汉子,个子还特别高,光看长相很有压迫感。他从小学跆拳道,十来岁就当上黑带高手,还拿过青少年组的世界冠军。后来考上警校,遵从他父亲的老路,也做了警察,是个相当有正义感的人。
可靠,值得信赖!
记得当时舅舅给他看相簿找回忆,除了家人,就属和余咬咬的合影最多。看到那些老照片,不难察觉出两人之间的友情。可以矫情的说,这个男人,陪伴了他的前半生,是无可取代的存在。
之前在家休养时,余咬咬那么忙,还是抽空来看望过几次,买的都是他爱吃的东西。
这女人如果真是发小介绍来的,少不得全力帮忙。不过口说无凭,得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他找了借口,只身走到书房,按下死党的手机号,只响了两声那边就接起来,豪爽的声音一如既往:“那姑娘找着你了?”
“还真是你介绍来的啊,余大警官,解决不了的案子就往这边推,看上去有点过分哦。”他无奈地苦笑,心里埋怨着也不提前给自己打个招呼:“你之前来我家的时候,从来没说过这些事,还以为你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呢。看来你接受能力挺强啊,反封建迷信课白上了。”
“你没失忆的时候,菅叔就帮我爸解决了好多案子,等我当警察后,你也帮过我不少忙,你家的事我清楚得很。不过菅叔说如果你都忘了,最好别提那些陈年往事,毕竟这工作损阴德不说,危险系数还很大,能退出江湖安享后半生最好不过,所以我就啥也没说。”那边哈哈大笑,又补充道:“不过我知道,你已经想起来自己是走无常了。本来这件事要找菅叔的,但他说你虽然没恢复记忆,却已经能重操旧业,我就把姑娘推荐到你那去了。都是年轻人,有共同语言。”
有共同语言并不是用在这里的好吗!
而且这人话多的程度不亚于菅元子,不过倒是没什么废话,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句也没有。也没有听着不耐烦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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