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周治也身边站住,宛珠认出,那是来时沈含凯介绍过的廖雅权小姐。看起来是个二八少女,十分年轻。衣服穿得也精致:“周哥哥,我也想要认识一下这位小姐。”她讲话轻声细语,一说话就脸红起来,娇俏动人,和言语里信息的直接大胆十分不相符,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鼻子和嘴都有些突出,脸部的线条显得过于硬朗。看这个情形,这两人应该是认识的。宛珠心里叹一句新奇,今日竟然遇到这么多爱脸红的人,有点好玩。
“哦,雅权妹妹,这位是云宛珠小姐。”周治也现学现卖,廖雅权温柔的目光如做好准备般,立时落在了云宛珠身上。“我记得这位小姐的名字,十分好听,人也很可爱。不过听您的口音,好像不是这里人。”宛珠点点头:“的确不是,我是北方人。”廖雅权雀跃的一拍双手:“哎呀,我也是呢。本来我是准备今日回家乡的,因为沈哥哥要找我们玩,所以就想着,来聚一次再走。”宛珠想了想,这个沈哥哥应该指的是那沈含青了。“原来如此,那廖小姐是要去哪里呢?”“大连,我一个人走,好多天都要在船上呢。”说着,她瞥了眼身边一直听她讲话的周治也。宛珠有些惊讶:“你一个女孩子?真是无畏,我就无法像你这般勇敢。”
沈含青偷看着云宛珠那边聊得热闹,身边的王蕴蒙刚刚停下话来,立刻凑近她,问道:“王妹妹,那边那个你的发小,就是那位云小姐,是哪个学校的学生?我怎么没见过?”
王蕴蒙的笑容有些冷下来,看了看浅笑盈盈的云宛珠,道:“哪里是什么大学,她没上过大学。她在外面做工的。”
沈含青不甘心,继续追问道:“那在哪里做工,做什么工?”王蕴蒙停顿了一下:“别的不记得了,现在她天天去碧凉阁。”沈含青兴致很高,眼睛闪闪发亮:“是在那里唱么?”“看来二哥也知道这去处,谁知,她也没说清楚,只说在那边做做杂活,也许是要唱的,不好意思说罢了,毕竟当个戏子…”沈含青摇摇手,打断了王蕴蒙:“妹妹可不要这样说话,听你所讲,我愈发觉得你含青哥哥和那云姑娘算是同道中人。我三弟也许在这种问题上和你是投机,他打小就对唱曲作诗的事儿没过一丁点兴趣。话说回来,我今日一见了王妹妹,就觉得你和我弟弟就是一对金童玉女,你快和他多说些,他有心得。那个,我过去和那帮人凑凑热闹。”说着沈含青就要溜走。
沈含玉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打趣他的沈含青:“二哥,你刚才的笑话说得真有趣,我还想再多听一个。为表感谢,做小弟的敬你一杯好茶,二哥定要给个面子。”说着,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将它递到沈含青面前,他的西装袖子被拽到手腕之上,不经意间露出一串水头十足的碧色翡翠珠串,看起来很像女人物件。沈含青见到弟弟手腕子上的珠串之后,立刻黑了脸,二话没说,接了沈含玉的茶,象征性的喝了一口:“三弟给我敬茶百年不遇,我不接下以后别想喝他那些好存货。”
王蕴蒙对两兄弟的说辞听得云山雾罩,正准备细想,忽闻沈含玉对着自己柔声道:“王同学,你今日这对珠翠戴的真合适。衬得你美人如玉。”王蕴蒙头一回听到沈含玉这样直白的赞美,有点受宠若惊。高兴的摸摸耳坠,喜形于色。这时沈含青嬉皮笑脸的插进来,又开始说起笑话来。
各自正聊着,王湛通和沈含凯相携而入,二人相视开怀一笑,十分默契。沈含凯抱拳道:“王兄,实在是麻烦你。聊了这么久,肯定是累了,我照顾不周的地方望你多多包涵。”王湛通急忙摆手,瞅着沈含凯,眼露深意:“老弟快别这么客气,以后我们互相包涵扶助。之前承蒙沈公子的照顾,两个孩子这样要好,以后沈老弟你有任何事,只管对我王湛通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