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一个忙需要大汗的帮助,望大汗能施以援手!”谢容华和他说了这么久客套话,终于将他来此的目的亲自道出:“大汗也知道,前几月魏国与梁国打了仗,这一战,我们虽然最后赢了,灭了梁国,梁国的国君詹子濯却逃了出来,我们多方打探之后,才发现他潜入了契丹,此人心怀叵测,留在契丹,恐怕会想办法挑拨魏国和契丹的关系,所以,容华恳请大汗将詹子濯交给我,让我将他押回京城,交由父皇定罪。”
“詹子濯?”耶律璟皱眉,似笑非笑道:“本汗并未在族中见过此人,秦王的消息会不会有错?”
谢容华听了他的话一愣,他这样的回答,分明就是不想将人交出来,他面上假装诧异道:“这不可能吧,我的人亲眼看到他们一行入了契丹的,或许是他们混进来的时候大汗忙着即位,没有察觉到詹子濯,此人对我魏国非常重要,还请大汗帮忙找到他。”
耶律璟看着眼前和自己演戏的秦王,笑了起来,道:“契丹族人成千上万,要将詹子濯从这些人中找出,恐怕还需要些时日,这几日,就请秦王和你的随从们好好欣赏一下我草原上的风光吧!”
“如此,就有劳大汗了,若无他事,我们便先行退下了。”谢容华目光微敛,等耶律璟应了他后,便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大汗金帐。
出了大帐,立马便有契丹人领他们去为他们安排的帐篷,待进了帐篷后,陈大气道:“殿下何故对那个大汗低声下气的,看得我真是憋屈。”
谢容华摇头苦笑道:“耶律氏一统契丹六部,如今正是他们锋芒最盛之时,而中原四分五裂,任何一个势力,如今都还不足以和契丹抗衡,我们现在只能顺着他,才能有足够喘息的时间,不然他帮谁,都会是我们的大麻烦,这一次若不是耶律洪病亡了,我们也不会在最后关头如此轻易地夺回晋阳。”
陈大明白过来,虽然心有不甘,倒也知道现在他们别无选择,张玄策看着谢容华,皱眉道:“殿下,今日耶律璟收了我们的财宝,却又这样拖着我们,看来我们想要让他把詹子濯交出来,似乎没那么容易,毕竟中原大乱,是他最乐意看到的情况。”
“对他来说,中原自然是越乱越好,这样,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有各国献上源源不断的金银财宝,努力地讨好他,这些我来时就想过了,想用金银珠宝就打动耶律璟,完全没有可能。不过,既然他留下我们,自然是还想和我们讨价还价的,先看看他开出来的条件,只要不会伤到魏国的根基,我们答应也无妨,若不除掉詹子濯,以他在河东的根基和契丹的帮助,待我们返回长安后,他卷土重来也并非难事,所以,我们必须斩草除根!”谢容华望着张玄策和陈大,声音沉稳而坚定。
耶律燕返回自己的营帐后,便换了女装,听说耶律璟在大帐内接待谢容华一行,她便情不自禁地往大帐而去,只是等她到了大帐外,问了帐外的两个勇士,才知道谢容华已经离开了,她失落中正要离开,却听见帐内隐隐传来她的父汗和兄长的谈论声,那内容,正是和谢容华有关的,她不由自主地便躲在营帐的一个角落偷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