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也认真了起来,顾臻感叹般回想道:“那时候我还小,常常被父母带着四处流亡,不过也听说了陛下的事,他十八岁随太上皇起兵,不到一年内攻下长安,魏国建国后便受封秦王,随后灭西秦,收服河东,洛阳一战更是破了荣国和夏国的夹击,一举歼灭了两股最大的势力,完成了魏国一统天下的夙愿,可以说,魏国最难打的战役,最大的江山,都是他亲手打下的,可就这样一个人,他完成这所有的一切时,也才不过二十四岁而已,他是魏国的战神,魏国官员从文官到武将,提起他没有不臣服惧怕的,前太子也因为忌惮他,急不可耐地想通过造反夺取皇位,最后东窗事发,太上皇伤心欲绝,将军国大事全交给了秦王处理,封了他做太子,不过一个月,便将皇位传给他,自己做了太上皇!“
顾珩雪静静地听着,那些从他口中而出的简短往事,却让她心中似乎压抑着什么,让她喘不过气来,她靠在车窗边,良久后才道:“这么说,他如今还不到三十岁?”
“陛下二十五岁登基,如今已过四年,他离而立,的确还有一年,不过,说年轻也不年轻了,毕竟临近而立,膝下却只有一子,朝中大臣没有不担心的,可惜陛下对宸妃娘娘用情太深,自从三年前宸妃娘娘去了,他一直等到现在,才同意采选的事,你要知道,后宫无妃,只为一人,这不要说对他如此有为的帝王,就算是对一个昏庸至极的君主,都是无法想象的事。”顾臻叹声道,“所以父亲对采选才会如此重视,因为这次以后,谁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次机会!”
顾珩雪听了他的话,不知为何有一种绞痛在她心中蔓延开来,让她几欲落泪,她强迫自己忍耐下来,装作毫不在乎道:“说来深情,可也不过三年,他就大肆采选充盈后宫了,如此的深情,宸妃娘娘知道了不知该高兴,还是觉得心寒!”
顾臻听了她的话,不满道:“你这是什么话,一个帝王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已经难能可贵了,若他再深情些,那魏国的江山怎么办?你得明白,绵延子嗣不仅是陛下的私事,那更是国事,若是大皇子殿下并非帝王之才,那一代帝王岂不是要因为一个女人,做了亡国之君。”
“你怎么就知道大皇子殿下不是帝王之才了,会做亡国之君了,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你们自己的私心,送女儿进去争宠,好以后宫影响前朝,让女儿沦为你们飞黄腾达的工具。”听他那么说大皇子,顾珩雪不知怎么就怒意横生,对他口不择言起来。
“你……”顾臻听了她的话大怒:“简直不可理喻,停车!”
他说着,就要下车去,却被顾珩雪叫住:“哥,我还想问你,那些旧药方你从哪里得到的,这对我很重要?”
顾臻回头看向她,没好气道:“你确定那是你写的?”
“当然,我自己的字迹难道自己会认错吗?”顾珩雪沉声道。
“等你进宫了,你自然会知道了,若真是你写的,那我提前恭喜你!”顾臻冷冷地道,快步下了马车?
他这是什么意思?顾珩雪琢磨着他的话,却百思不得其解,想起他今日和她说的,她心中闷闷地,也不想再思考下去,靠着马车闭目养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