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在对人宽厚仁爱方面,您比袁绍怎样?”韩馥说:“我不如。”“在临危决策,智勇过人方面,您比袁氏怎么样?”韩馥又说:“我不如。”“那么,在累世广施恩德,使天下人家得到好处方面,您比袁氏又当如何呢?”韩馥摇摇头:“还是不如。”连提了几个问题后,荀谌这才说:“公孙瓒率领燕、代jīng锐之众,兵锋不可抵挡;袁氏是一时的英杰,哪能久居将军之下。冀州是国家赖以生存的重地。如果袁氏、公孙瓒合力,与将军交兵城下,将军危亡即在旋踵之间。袁氏是将军的旧交,而且结为同盟,如今之计,不如把冀州让给袁氏。袁氏得到冀州以后,他一定会厚待将军。公孙瓒也就不能和他抗争。那时,将军不但能获得让贤的美名,而且您还会比泰山更加安稳。希望将军不必疑惑!”
韩馥生xìng怯懦,缺少主见,听荀谌这么一说,也就同意了。韩馥的许多部下都忧虑重重,长史耿武、别驾闵纯、治中李历劝谏说:“冀州虽然偏僻,但甲士百万,粮食足以维持十年,而袁绍则是孤客穷军,仰我鼻息,就如同婴儿在我手上一般,一旦断了nǎi,立刻就会饿死,为什么我们竟要把冀州让给他?”
韩馥无奈地说:“我是袁氏的故吏,才能也不如本初,量德让贤,这是古人所推崇的,你们为何还要一味加以责备呢!”驻屯在河阳的都督从事赵浮、程涣听到消息,急急自孟津驰兵东下,船数百艘,众万余人,请求出兵抗拒袁绍,韩馥不同意。终于,韩馥搬出了官署,又派自己的儿子把冀州牧的印绶送交袁绍。
袁绍代领冀州牧,自称承制,送给韩馥一个奋威将军的空头衔,既无将佐,也无兵众。袁绍手下有一名都官从事朱汉,曾经遭到韩馥的非礼,一直耿耿于怀。他知道韩、袁二人之间积怨甚深,借故派兵包围了韩馥的住所,手持利刃,破门而入。韩馥逃到楼上,朱汉抓住韩馥的长子,一阵乱棍拷打,把两只脚都打断了。韩馥受了很深的刺激,虽然袁绍杀死了朱汉,但他还是离开了冀州去投奔张邈。
有一天,在张邈府上,韩馥见袁绍派来一个使者,使者对张邈附耳低语。韩馥心中不觉升起了一团疑云,感到大难临头了,于是借口上厕所,用书刀自杀。
在袁绍得了冀州,踌躇满志地问别驾从事沮授说:“如今贼臣作乱,朝廷西迁,我袁家世代受宠,我决心竭尽全力兴复汉室。然而,齐桓公如果没有管仲就不能成为霸主,勾践没有范蠡也不能保住越国。我想与卿同心戮力,共安社稷,不知卿有什么妙策?”
沮授原任韩馥别驾,颇有谋略,袁绍使居原职。他回答说:“将军年少入朝,就扬名海内。废立之际,能发扬忠义;单骑出走,使董卓惊恐。渡河北上,则渤海从命;拥一郡之卒,而聚冀州之众。威声越过河朔,名望重于天下!如今将军如首先兴军东讨,可以定青州黄巾;还讨黑山,可以消灭张燕。然后回师北征,平公孙瓒;震慑戎狄,降服匈奴。您就可拥有黄河以北的四州之地,因之收揽英雄之才,集合百万大军,迎皇上于西京,复宗庙于洛阳。以此号令天下,诛讨未服,谁抵御得了?”
袁绍听了,眉开眼笑地说:“这正是我的心愿啊!”随即加封沮授为奋威将军,使他监护诸将。袁绍又用田丰为别驾、审配为治中,这两人比较正直,但在韩馥部下却郁郁不得志。此外,袁绍还用许攸、逢纪、荀谌等人为谋士。
再说这袁绍在得到冀州之后,就是把公孙瓒扔在一边了,答应给公孙瓒的粮饷都是没有兑现,公孙瓒于是派刚刚回来的自己的从弟公孙越,结果公孙越在刚刚到达冀州还没见到袁绍的时候,就是被一伙蒙面强人乱箭shè死了!
不过,袁绍马上就是否认这事是自己派兵干的。不过,当时正在青州镇压黄巾军余孽的公孙瓒听到这消息之后顿时大怒,立即停止镇压黄巾军余孽,马上就是从南面率兵攻打冀州。由于袁绍刚刚得到冀州,立足未稳,顿时就是被公孙瓒打的节节败退,公孙瓒攻势凌厉,威震河北。公孙瓒接着罗列袁绍十大罪状,一时间,冀州诸城官员向公孙瓒投降。袁绍大惊,为了取悦公孙瓒,缓和局势,他拔擢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范为勃海太守,但公孙范一到勃海,却立即倒戈。</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