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正举着大弓得意狂笑。
王越心中暗惊:好一个神箭手!此距有近四百步吧!这丘力居居然能够射出这么好的准头?幸亏这是四百步之遥,若是三百步,两百步,只怕我这项上人头已被射穿了!好险!
王越暗自后怕,暗骂自己得意忘形,得了三天胜利,便快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实在太马虎大意了!
第二队弓箭手们也发现了门楼上的丘力居,纷纷奋力的满弓射向丘力居,只是两距甚远,弓手们却是没有丘力居那般臂力和箭术,利箭纷纷射出三百步之后落在了府门下,丝毫威胁不到门楼上的丘力居!
公孙瓒听到响动,也跑过来关心的问道:“王贤侄,有没伤到?”
王越咬牙说道:“没有!不过,我会给他好看的!都督大人,你来指挥一下突击队,我去挑了那丘力居!”
“好!王贤侄小心!”公孙瓒早对突击队心痒痒了,闻言二话不说接过了突击队的指挥权。
王越盯着门楼上的丘力居一眼,转身混入人群,七拐八拐到了一处暗门板后面,左右望了望,见没人注意自己,这才掏出五发连弩,对准了门楼上的丘力居!
丘力居在门楼上得意着,在众胡人的欢呼声中,又抽出一支羽箭,对准下方,却是没有找到王越的踪迹。
“噫,人呢?”
丘力居瞄着弓,左右前后看了又看,没有找到王越的踪影,心下奇怪,只以为王越是吓得躲了起来,轻笑着放下弓来。
就在丘力居刚放下宝弓的时候,突然眼角扫到不远处黑门板后面似乎有人影晃动,心中无由来的一阵悸动,惊叫着向下蹲去……
只听“咻”一声税响,一声黑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丘力居而来,擦着丘力居的头坡,绞着起一撮头发,噗的一声射进身后一名头领的脑袋上,直接射脑而过!
红白之物溅到丘力居的脸上,吓得丘力居胆都要裂了!
“啊!”门楼上众胡人顿时跟炸了锅一样,拉着丘力居向后逃去!
丘力居软着腿惊声叫道:“是谁?是什么人?居然有如此箭术?快去看看!”
几名胡人心惊的探着脑袋向门楼外看去。刚一探头,便有四人被爆了头!红白衣物溅了一地,吓得余者连滚带爬的逃回屋内,尖声叫道:“大人!是那黑衣汉人!是那燕山王越!”
“啊!又是他!他居然还有如此高的箭术?以前居然一直藏着不用!好狡滑的汉人!”丘力居狠狠的咬着牙齿,心中已将王越恨之入骨了!
丘力居吓得不敢出门,王越瞄了半天,没逮着机会,只得暗自骂着胆小鬼,抽身回到军队中。
公孙瓒见王越回来,高声赞道:“王贤侄,刚才是你射的箭么?好箭术!没想到王贤侄还有如此箭术!果是英雄少年,只是,你的弓呢?”
王越一愣,望着公孙瓒眼中的贪婪,脑子飞快的转了一圈,吱吱唔唔的说道:“我……我那弓箭也是偶然所得,射了这五箭已经损坏,被我扔弃了。”
“扔了?”公孙瓒惊呼一声,“你怎么能把它扔了?如此宝弓即便损坏了,也是宝中之宝!怎么能扔了?来人,快去寻来!”
公孙瓒派出十名士兵去王越刚才地方寻找,却是什么也没找到。
公孙瓒得了回报,再问王越,王越也吱唔着说不知扔哪去了,可能被胡人捡拾去了。
公孙瓒且是不信,只当是王越故意藏起,不与自己知晓,心中微怒,对王越颇有不满,但眼下攻城在即,却也不好得罪与他!
公孙瓒暗哼一声,带领部从继续攻占箭塔去了!
王越暗呼一声,心说好在敷衍过去了!看来以后人前这弓弩还是能少用就少用,这若是被人盯上了,非引来大祸不可!
公孙瓒正是攻着箭塔,忽然有人来报,已发现胡人粮草所在。
公孙瓒大喜,招来王越,说道:“王贤侄,我派你去烧敌粮草,你可愿往?”
王越心知此去烧粮必万分危险,但却也没有退路,只得拱手说道:“越愿往。”
“好!你即刻领兵丁三百,前去烧粮!”公孙瓒欣喜的高声喊道。
“三百?”王越心中暗呼,这不是让我去送死么?这公孙瓒安的什么心?莫不是我谋我性命?
但军中无戏言,王越只好挑了三百精兵举着盾墙向敌粮仓突去!
丘力居休息半刻,终于缓过神来,坐到门楼旁边,张望着门楼外的汉人军队,思索着如此破解了汉人的围攻。
正想着,丘力居忽然见王越带着一支分队离开大队,去往西面去了,心疑的说道:这小子是要去哪?准备从西进攻么?
“来人,去安排千人到西面防守,以防那王越从西面攻进府来。”丘力居吩咐着分派名头领带着一千人去防守了,便不再管他,只是心急的望着前方四座岌岌可危的箭塔,正想着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