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尘望着她,整张脸都没了血色,他的脸本就白皙,这样一来,仿佛受了场重病一般,半晌后他将她揽得更紧,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阿止,你我这一生注定是要纠缠不休的。”
白止的身体一度麻木的没有知觉,仿佛所有力气都被抽干了,只剩下一个空空的躯壳,她的目光死死盯着窗外,她很累很累,最终视线渐渐重叠,最终模糊……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白止有些恍惚,而颜尘已经不在了身边,殿里已经被打扰干净,桌椅摆设也换上了新的,从前的那些已经被颜尘砸烂了,怕是已经不能用了。
白止叫来侍女,“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刚刚过了申时,您是饿了吗?奴婢现在就去传晚膳过来。”说着侍女便要离开。
白止叫住她,“太子呢?”
“太子现在正在书房。”侍女如实答道。
白止点了点头。
颜尘一夜未归,听侍女说是宿在了书房,也好,省的尴尬,她的心凄凉而又疲惫,也不想再继续去想。
第二日,白止被帝后叫住,白止以为迎接她的,必定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可是令她不曾想到的是,帝后见到她,却很和蔼,见了她急忙命人扶她坐下。
白止还不明白帝后的意图,只见帝后拉住了她的一只手,然后道:“我也想清楚了,你们这些小辈的,刚刚成婚不久喜欢腻在一起是很正常的,只是这尘儿也真是的,下手真是没轻没重的,也不注意火候,看这小脸,哎呦……”
说着便仔细地为白止检查伤痕。
白止想明白了,看这架势帝后多半是认为颜尘家暴自己了,经过昨天那一闹,自己的脸上,嘴上,脖子上也都挂了彩。
帝后轻拍了拍她的手,“若是你日后有什么委屈,只管同母后说就是了,尘儿有错,母后必定不会轻饶他,你可不能再随便乱跑了,知道了吗?”
知道帝后这是误会了,于是白止也顺着帝后的话,道:“阿止明白。”
帝后笑着夸赞了几句白止,然后又道:“你说你们成婚也有些日子了,可不要总是顾着贪玩了,你看你二嫂,头年已经是第二胎了,你啊,早日怀上孩儿才是正经事,也好为咱们这九华天再添一桩喜事。”
听到帝后这么说,白止觉得有些尴尬,这种事情放到明面上说,实在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而且她同颜尘的关系已经足够复杂,若是再添上一个孩子,她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对上帝后期待的眼神后,白止只能垂了眸道:“阿止明白母后的意思,可是这种事情强求不来的。”
“好好好,知道强求不来,”帝后似乎想起什么,然后又道:“要不然我再命医士开个有助于怀孕的方子?”
见帝后又要让她喝药,白止急忙猛烈地摇了摇手,“母后,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努力就好。”
听到白止这样说,帝后也就满意地点了点头,“也好,你可一定要为母后诞下一个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孙儿。”
“知道了母后。”
从帝后处出来,外面的太阳已经很大了,白止只觉得天气越来越热了,阳光也有些刺眼,于是便伸手去遮那阳光。
侍女见状急忙说道:“现下正是阳光毒辣的时候,娘娘还是快些回去吧。”
白止嗯了一声,然后快步回到殿里。
还未进殿,就远远地瞧见陆吾的身影,白止几步上前,然后轻拍了陆吾的肩膀,“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因为担心你!”陆吾扭过头,盯着白止打量了半天,然后皱着眉头道:“你的脸,还有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
白止急忙去遮上面的痕迹,然后支支吾吾地说道:“啊,这个啊,这个是,是……”
陆吾拨开她的手,“我知道了,是颜尘弄得对不对,他家暴你了?”
白止大大地舒了口气,然后对陆吾说道:“当然不是,这个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没事的,你就不要管了。”
陆吾有些生气,摔倒怎么可能摔到脖子上,这个颜尘,白止不就是偷偷溜出去玩了吗,至不至于要动手啊!心里想着就要撸起袖子,“你不要替他掩饰了,你看我等一下不去找他算账!”
白止急忙拦住他,“都说了不是了,你还不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