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什么姐,他总有一天会用自己的场上表现让她觉得,她被打脸了。
那个什么姐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我反正是看他不顺眼,他这样的球员最好是早点滚蛋,有多远滚多远!”
兰度蹭地站起来就往外走,米诺拉了他一下也没拉住。
他走到他们桌边,有意无意地扫了她们一眼,然后低声吼了米诺一声:“你到底走不走啊?”
米诺应道:“走走走,你等等我啊!”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还在喋喋不休的那个什么姐这时才看到他,“啊呀”一声将头埋在了桌子底下,任凭对面那个女孩怎么推她问她,她就是不敢抬头。
他暗笑,刚才黑他的那股劲儿呢,去哪儿了?
对面那女孩见她那个姐还是不抬头,满脸疑惑地站起来,打算转到她那边去问个究竟。
而他也正好看见米诺收拾完东西,也转身准备离去。
两人撞了个满怀。
女孩被他撞得连退了好几步,他赶紧伸手扶住了她。
她倒终于站稳了,趔趄那几下却碰到了她身后的一个男人。
那人正端着从吧台刚买的酒,一碰之下,酒全洒在了那人自己身上。
接下来,就是他和那人有了几句口角,恼羞成怒之下,那人将自己手里的酒杯砸向他,却误伤了她。
可她竟然一直很冷静很淡定,他让米诺送她去医院,她语气轻松地说不用去,说自己处理处理伤口就可以了。
见多了娇气矫情的女人,眼前这女孩倒着实让他有些另眼看待。
他坚持让米诺送她去了医院,自己则留在酒吧想和那个对手球迷干一架。没想到架打完了,两人牙齿也掉了,却又戏剧般地握手言和了。
后来他俩赶到医院,她扑上来就要关心他的牙,他当时确实心旌摇荡了好一阵子。
再后来,他和她在住院楼再次偶遇,她穿着白大褂,垂直披散的长发变成了发髻,清爽、干净、利落、果敢,眼神却清澈而又温柔,再加上她对他恬淡的一笑,他顿觉那个场景、连同那个夜晚,无比美好。
尽管输了德比,尽管当时就知道下赛季洲赛希望渺茫,尽管刚打了架,尽管牙齿还被打掉一颗,丑得要死后续治疗还很麻烦,但在那一瞬间,所有的不顺心全都化为乌有,他的世界立刻放了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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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裴湛湛起床后一推开客卧的门,就看见兰度正悠然地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见她出来就问:“醒了?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的!”裴湛湛见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卤鸡蛋,牛奶,还有豆腐脑。
这混搭的早餐。
咦?这豆腐脑竟然是——辣的?
裴湛湛眼前一亮。
豆腐脑一直有咸派和甜派之争,但不管是放卤的咸豆腐脑,还是放糖的甜豆腐脑,都不是她的菜。
她喜欢吃的豆腐脑,是家乡那种辣的,放很多辣椒、干黄豆粒,还撒上很多香葱花的那种。
一看就很有食欲。可是在绿都,这样的豆腐脑却没有什么人惦记。
恐怕绿都的人想都没想过,豆腐脑还能这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