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便把武烈学宫今年大批招收弟子,不但是贵族子弟,连去年战事中阵亡将士的族人子弟也可以参与选拔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诉了熊守山。
“武烈学宫啊......”熊守山摸着下巴沉吟了好一会,抬头道:“或许就是天意如此吧,失了白猞,却得到一个入选武烈学宫的机会,哈哈,也好,也好,那就这样吧,三天以后,我们一起去晏都,我办完了家族的差事就和你一起去武烈学宫!”
“你也想参与武烈学宫的选拔?”傅勒差异道:“莫非你们家也有人在去年攻打蔡国时阵亡了?”
“那倒没有。”熊守山笑道:“不过,我是贵族啊,呵呵,以前我这样的只怕轮不上,不过今年不是大批招收么?”说着还拿出一块家族徽章在傅勒眼前晃了晃,还真是一块铸着猛犬形态的男爵徽章。
“贵族?养狗都能养出贵族来?!”傅勒怪道:“我们这些军户家族为国家流了那么多血,却什么都不是!”
熊守山不悦,起身道:“你懂什么!当年我家先辈驯养大批猛兽也是要加入战斗的,我家的爵位也是用军功换来的!”
傅勒无语,心中却很是不服,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之后的三天,两人带着猎犬把附近的山头峡谷仔细搜查了好几遍,却再也没有发现那只白猞的踪迹,熊守山自然是失落得很,不停念叨着:“找不着了,找不着了,异兽哪那么容易找,比寻常野兽要狡猾得多的,受到一次惊吓后必然远遁藏匿,怎么可能再找出来......”
傅勒也是听得烦了,够了,他也不免有些急躁,忽而心中又灵光一闪:“别着急,这只异兽找不到无非也就是两种可能,要么已经远远的逃走了,已经不在这附近,要么是藏起来了,没错吧?”
“没错,怎么,你想到了什么?”
“如果它是逃去了别的地方,那自己我们没有办法,但我看这个可能不大,野兽都有自己的领地,在熟悉的领地上它们活得更轻松自在,通常不会轻易离开,哪怕是人,一般也很少愿意远离故土的。”
“呵呵,有道理,这一层我也想到了,不然也不会在这里耽误时间,可那宝贝藏在哪里呢,能找的地方我们都找遍了。”
“我们一直依赖你的猎狗来追踪寻找,有些猎狗去不了的地方......”傅勒望向远处:“山北那片悬崖绝壁我们就没有去过。”
熊守山眼睛一亮:“走,这就去!”
两人花了半日急赶,穿过眼前这条峡谷就可以抵达山北绝壁之下,跑在前头的猎狗群突然停下了脚步,竖起耳朵一动不动,头犬低吠了一声,狗群迅速集合起来向前方某处奔去。
傅勒看得真切,忙问熊守山:“它们发现什么东西了?”
熊守山没回答,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狗群确实发现了东西,却是另一群猎狗,熊守山的八条猎狗成半圆形将另外五条猎狗围了起来,两群猎狗相互发出低沉的咆哮作威胁状。
另外那群猎狗的主人也在不远处,那是三个猎户,年纪只怕都不小了,最年轻的也得四十几岁,年纪大的看着不下六十;傅勒和熊守山赶了过去,两拨人相互打量了一番,都没有说话。
晏国南方民风彪悍,又有斗牛斗狗的风俗,狗群争斗这种情况主人上前干预就等于示弱认输,承认自己驯养的猎犬不如对方。
熊守山不肯示弱,在傅勒看来很正常,他们家就是专业干这个的,哪能折了锐气;那三个老猎户居然也不肯示弱,倒是有些意外。熊守山的猎狗明显强壮凶猛得多,而且数量上有优势,猎户们那几条狗虽然也算精壮,和熊守山的狗相比足足矮一头的。
唯有那只头犬有些不同,那看起来根本就是一只狼,只是年纪显然不小了,皮都耷拉着,身上的毛也秃了不少。
傅勒正观察着,两只头犬已经按捺不住,各自从狗群中突出,冲向对方撕咬在了一起,其他猎狗纷纷狂吠,作助威状。
结果来得太快,也太意外,熊守山的头犬很快掀翻了对手,那条老狼似的家伙倒下的同时却准确的咬住了对方的脖子,等这老狗再次站起来,熊守山的头犬倒下了,喉咙被彻底撕开,一命呜呼。
那条老狗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熊守山的脸色很难看。